囡囡打扮得像是精緻的娃娃,正在院子裡的鞦韆上蕩著,偶爾回過頭甜笑著對身後的周醫生說些什麼,而他們頭頂的白玉蘭花大朵大朵地綻放,在蕭索的冬日裡高雅聖潔,讓人驚豔。
段敘初看到這樣唯美的畫面,整顆心都要融化了,抬腿走過去的同時,囡囡已經看到他,立即跳下鞦韆跑過來撲到他的懷裡,拍著手興高采烈的,“爸爸回來了!”,說著就在段敘初兩邊的臉上分別親了一下,也不等段敘初回親她,她捧著段敘初的臉仔細細細地瞅著,眯眼笑著說,“爸爸比以前更好看了。”
這孩子。。。。。。。。。段敘初的唇畔勾著,墨色的眼眸裡全是笑意,摸著囡囡的腦袋憐愛地說:“小寶貝也長高很多。”
“是啊,爸爸很久沒有回來,沒有見過囡囡了,囡囡快七歲了。”囡囡鑽到段敘初的懷裡,腦袋蹭著段敘初,咯咯笑著撒嬌。
這個孩子生活的簡單而快樂,也是因為她不知道段敘初和蔚惟一分開,段敘初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半天沒有見蔚惟一出來,他擰起眉毛問囡囡:“你媽媽呢?”
“昨天就去國外出差了,爸爸你不知道嗎?”囡囡從段敘初懷裡抬起頭,嘟著嘴不高興地說:“除夕夜那晚媽媽給你打電話,是個姐姐接的,媽媽很不開心。雖說囡囡告訴媽媽爸爸你在外面不會有女人。。。。。。。。”
話說到一半,囡囡看到不知何時站在段敘初身後的紀恬,她嚇了一跳,“呀!”,看到這麼年輕漂亮的女人,囡囡的警惕心頓起,拽著段敘初的胳膊小聲問:“爸爸,這位姐姐是誰?為什麼你回家還要帶姐姐回來?”
段敘初還沒有說話,身後的紀恬上前一步,微笑著對囡囡說:“囡囡,我是你爸爸的下屬,那晚的電話是我接的。”,她說著就要摸上囡囡的腦袋。
囡囡卻生氣地躲開,拽著段敘初的手臂往鞦韆那裡走,“爸爸,陪囡囡玩耍,我們盪鞦韆吧。”
段敘初覺察到紀恬還跟在後面,他背對著紀恬面無表情地說:“你先回去。”
紀恬咬了咬唇,“嗯。”,她返回去開啟車門,囡囡注意到紀恬開得是爸爸的車子,她一張粉雕玉琢的臉頓時垮下來,轉過去仰頭看著身後扶著鞦韆繩的段敘初,“爸爸,你為什麼把自己的車子給她?”
段敘初推著鞦韆,淡淡的語氣,“一輛車子而已。”,白玉蘭的花朵在這時落下來,段敘初低頭看著,想起玉蘭花代表著至死不渝的愛,可見裴言嶠對蔚惟一的心思。
段敘初握在鞦韆繩上的掌心收緊,薄唇抿成堅毅的線條,“你媽媽是不是和裴叔叔一起去的?”
囡囡用力地點點頭,很肯定地說:“爸爸不在的這幾個月,裴叔叔總是和媽媽形影不離的,不過裴叔叔沒有欺負過媽媽,囡囡就沒有理由趕他走。”
段敘初又痛又怒,分明已經放手了,那麼擁抱、親吻、纏綿。。。。。。。。。蔚惟一這個女人的一切都將屬於另外一個男人,而之前看不到聽不見還好,此刻他的胸腔裡不可抑制地泛起酸楚,以及憤怒的狂潮,這才發現自己沒有那麼大度、無私。
段敘初痛苦地閉上雙眸,掌心被鞦韆上的藤蔓磨得生疼,心口滴著血。
要怎麼樣才能不痛?
“爸爸!”囡囡在這時拽住段敘初的手臂,段敘初這才回過神來,“嗯?”
囡囡皺著眉毛很擔心地說:“爸爸,你不開心。是不是因為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卻見不到媽媽的緣故?既然這樣的話,你去找媽媽,囡囡可以和周阿姨玩耍,囡囡不想看到爸爸這樣魂不守舍的。”
段敘初眼中忽地泛起酸楚,蹲下身抱住囡囡,很迷惘乏力的語氣,“囡囡你說,如果你媽媽不要爸爸了,爸爸該怎麼辦?”
“那就追回來呀!”囡囡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