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表面上太孤傲、強勢,她沒有給過他憐惜的機會。
不管他在床上如何蹂躪糟蹋她,他都覺得她是他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他想怎麼玩,就算把她玩死,那也在情理之中,他不會有半點心痛。
而此刻看到她被別人折磨成這個樣子,他的心痛得難以呼吸,伸手小心翼翼地攬她入懷,他低語,“惟惟……”
房間裡沉寂無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段敘初的眸色漸漸轉淡,他竭力壓下胸腔中的巨大波動,用自己的額頭與蔚惟一相抵,感知到她的溫度和氣息,他慢慢地穩住心神,直至平息下來。
只有足夠冷靜,才能解決問題,因痛和憤怒而失控,那不是他的行事作風。
段敘初彎身,用修長強健的臂膀把蔚惟一抱起來,轉過身後二話不說抬起腳,狠狠地踹向榮膺的臉。
榮膺的牙齒掉了幾顆,側過頭剛吐出一口血沫子,身後段敘初的下屬就抓住他的後腦勺,讓他跪在地上,仰頭面對段敘初。
“聽好了榮膺。”段敘初抱著蔚惟一,居高臨下地站在榮膺面前。
他剛剛在門外槍殺了一個人,幾滴鮮血濺在白皙俊美的面容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一種妖冶邪佞之感。
他勾起唇角,富麗堂皇的燈光下,笑卻冷殘,“今天我放你一條狗命,算是我還給裴言嶠的最後一份情義。他傷我女人之仇,日後我必報。”
說完他吩咐下屬,“把他的兩隻胳膊也廢了,至於他那個漂亮的親妹妹,你們二十個人看著處理吧!”
極其漫不經心的語氣,取人性命、傷害無辜對他來說是太平常的事,若是蔚惟一看到這一幕,她應該慶幸段敘初對她有多手下留情。
段敘初抱著蔚惟一大步走出去。
這一層屬於裴言嶠的私人領地,段敘初一路走過去除了碰見幾個被槍殺的屍體外,並沒有其他活人撞見他。
然而哪怕他走的是專用通道,也還是要經過人來人往的大廳。
當然,paradise自來是臥虎藏龍,每天發生的重大事件數不勝數,即便段敘初這個已婚的公眾人物明目張膽地抱著一個女人走出去,也未必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但實在不巧的是恰好某家雜誌的某個記者在這裡採訪,撞見這一幕後他立馬拍下來,狗仔隊精神讓他不顧一切地攔了一輛車子跟上去。
段敘初抱著蔚惟一坐在車子裡的後座,從後視鏡裡發現被記者跟蹤後,雙眸一眯,對前面的司機做了一個手勢。
不到半分鐘,後視鏡裡的場景變幻,突然駛來的一輛車子跟記者乘的計程車相撞,又是一件意外交通事故。
段敘初收回目光,側過身子把蔚惟一輕輕地抱在胸膛,他埋首於蔚惟一的髮間,炙熱的吻落在蔚惟一的頸上,品嚐著獨屬於她的美好滋味,他劇烈跳動的心臟這才漸漸恢復規律。
段敘初放開放開蔚惟一,在醫生趕來救治之前,拿出毛巾倒上純淨水,修長的手指挑開蔚惟一散亂在臉頰上的幾縷頭髮,用溼潤的毛巾細細地擦著蔚惟一的臉。
蔚惟一的唇泛著白色,因為缺水而裂開幾條痕跡,冒出滴滴血珠子,段敘初一動不動地盯了幾秒鐘,眼中極快地掠過一抹殺意。
大概是太疼,昏迷中蔚惟一的身子顫了下,細長的眉緊緊蹙起。
段敘初擦拭的動作一頓,他始終緊鎖著她雙唇的眼眸暗了下來,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控制不住對這個女人的**。
他想吻她。
段敘初放下毛巾,喝了一口水含在嘴裡,他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