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忽視的痛楚和怒恨,“如果是蔚承樹,你是不是就很樂意?是啊,你是自願給他的,你當然喜歡他碰你吧?”
他自問自答一樣,語氣裡自嘲而又苦澀,那個樣子就像是有尖刀刺入裴姝怡的心臟,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反駁的話語竟然說不出來,這一刻她竟然能感覺到裴廷清的痛苦,而知道他痛,她是那麼心疼他。
下巴上的手鬆開了,裴姝怡咬了咬唇別開臉,熱氣噴灑在裴姝怡的脖頸裡,那股熟悉的曖昧氣息襲來,裴姝怡惶然一震,“你做什麼裴廷清?放開我!你說蔚承樹不是個男人,那麼你對我這個妹妹下手,你更不是個男人裴廷清。”
“對。”裴廷清點點頭,目光緊鎖著裴姝怡蒼白的臉色,“我現在還不是男人,但過一會你就會讓我變成男人了。”
裴姝怡面色蒼白地抓住裴廷清的手,“你放開我,你不要碰我。”
她好怕。
她天真地以為自己把第一次給蔚承樹了,裴廷清就不會要她了,卻沒有想到他對她的執念那麼深,不僅沒有讓他放棄,反而刺激了他,此刻他這架勢分明就是要強bao她。
裴廷清的胸腔裡湧出一波一波密集的疼痛來,目光緊絞著裴姝怡,那裡頭一片晦澀,聲線沙啞地說:“姝怡,我時時刻刻都很渴望你,早就恨不得鑽進你的身體裡了,但你太小,我捨不得碰你。今天是你自己不自愛,逼我這樣做,既然你那麼需要男人,我來滿足你好了。”
大概是頭頂的水太冰了,裴姝怡只感到渾身戰慄,藥效似乎在這時發揮了作用,她又覺得熱起來,冰與火交替中心裡又充滿了恐懼。
“蔚承樹都摸了你哪裡?”裴廷清帶著薄繭的大手每到一個地方就停下來,目光始終沒有從裴姝怡的臉上移開,“是這裡,還是這裡,嗯?”
裴姝怡仰著下巴,緊閉著雙眼不回應裴廷清,面色被冷水衝的發白,她整個瘦削的肩膀都在顫抖著,心裡痛苦不堪。
“這裡,他有沒有弄到你裡面?”裴廷清眸色裡的痛楚越發濃烈,他不是不在乎,反而介意到快發了瘋,所以他才開槍打了蔚承樹。
但即便她被蔚承樹染指了,他還是放不下她。
平日裡他甚至不跟任何女生有肢體接觸,就是因為他有潔癖,不喜歡她們的氣息,然而換做對方是裴姝怡,一切又都不一樣了。
他愛她,愛到可以包容原諒她的一切,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
“我。。。。。。。。。。。”裴姝怡咬唇瞪著裴廷清,她想回答說她就是要給蔚承樹生孩子,但看到裴廷清眉宇間的灰白,她卻又開不了口。
裴廷清忽地抬起手指再次捏住裴姝怡的下巴,湊過去用力吻上裴姝怡的唇,“你逃不掉了,陪我一起下地獄吧裴姝怡。”
他想珍惜她的,他那麼喜歡她,那麼想寵她、呵護她,不願讓她受到絲毫傷害,但她卻冷漠相待,千方百計地逃離他,視他如豺狼虎豹。
於是他願意給她時間,讓她成長,也讓她認清她自己的感情,然而她偏偏不愛惜自己、自甘墮落,她不會知道她這樣子,就等於在他的心口上捅刀子,她傷她自己,更痛的那個人卻是他。
反正無論怎麼樣都是折磨,那麼就徹底毀了吧,給自己來個痛快,或許就解脫了,就算是身處地獄,也總比此刻要好。
現實讓人絕望的話,就在地獄裡等待天堂和重生。
這個澡洗了很長時間,裴廷清彷彿要將蔚承樹留在裴姝怡身上的痕跡全都清洗乾淨一樣,裴姝怡明知道逃不掉了,她早就放棄了掙扎,閉著眼睛無聲地流著淚,心裡只剩下痛苦和絕望。
為什麼要被自己的大哥愛上?她怎麼能躲得過道德倫理的譴責,又如何面對世俗的眼光?這樣的罪孽太深重了,她不過才17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