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盡到心力,從明天起,我要告假養病。”嚴耿無計可施,唯有躲避才能消除太后對自己的戒備,也能緩解皇上日後要善後的追究。
連清梳洗整齊,端莊文靜坐進一捻小轎,延後許久的家人子入宮,隨著和親的結束,也重新開始運作。國嘉土司命人天不亮就向宮裡的方向趕,這些天,他睡覺都不踏實,生怕再生枝節,他一路護送到了宮門口,天色剛剛放亮,宮門開啟,守衛的御林軍站了兩排,管事的太監站在人前,拿著腰牌,根據名冊上的姓名,正在發放腰牌,數十個貌美如花的少女,拿了腰牌按部就班的往裡走。
連清下轎,國嘉土司上前兩步:“孩子,別忘了我們,要是有一絲的奈何,阿爹斷然不會誤了你的終身。”
“阿爹,我現在已是連碧,想要保住你的腦袋,就要讓真正的連碧消失,這點不用我教你吧。”連清的冷靜讓國嘉心中不安,阿朱、阿卓也跟在左右。
“虎毒還不食子呢,我那裡能下得了手。”
“阿爹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如今決定進宮,就算報答你的養育之恩,至於以後,我的命運如何,誰也無法掌控,阿爹還是好自為之,以免連清將來不知輕重礙了你的命運。”連清心如磐石,打定主意要把當年的事情查清楚,不能讓家人喊冤而死,至於連碧的生死,她已經不再去想,多餘的事情就交給國嘉去處理,他保護自己的腦袋遠比身邊的人要重些,但願連碧不要惹是生非就好。
“孩子,阿爹自認待你不薄,要不是連碧發難,阿爹斷不會出此下策,你也不要心生記恨。”
“阿爹,廖八讓我嚐到了心痛的滋味,可他對我是真誠以待,我不恨他,只願情分未到。而你戴著一副面具在我的生活裡扮演了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卻讓我在瞬間看到了人世間最為醜陋的嘴臉,你讓我以後還怎麼去相信別人。”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宮內而去,阿朱、阿卓,微點額頭跟著而去。
“國嘉的連清姑娘。”
“諾。”太監給了腰牌與身邊的小太監耳語幾句,“姑娘這邊請,奴才帶您進去,這宮裡大了,路也多了,奴才幫襯著,姑娘也少走些怨路不是。”
連清停住腳步,“連清身份卑微,不敢勞煩公公,跟著前面的家人子一起即可。”
“姑娘還是跟著奴才走吧,這樣奴才也好交差的。”
連清被帶到一處偏僻的院落,阿卓、阿朱止步於門外,小太監從裡面拿出一對金玉簪子,“這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國嬤嬤賞給你的。”連清看著這對價值不菲的簪子,並沒有伸手去接,“回稟公公,連清剛入宮,不敢受此上次,還望公公帶為轉達謝意。”
小太監不由分說的放在她的手上,“這差事讓我回了,不好辦,姑娘還是收下吧,在這偌大的宮裡,有人賞識,又是太后娘娘身邊的人,那可是多少家人子都羨慕不來,姑娘還是要學會把握機會的。”連清拿著盤子,小太監揮揮手,“走吧,奴才帶你到家人子住的地方。”
國嬤嬤站在房間裡,看著亭亭玉立的女兒,幸福的淚水悄悄滑過臉頰,她不能認這個女兒,只要這樣默默的看著就好,她能做的,就是竭盡所能為女兒掙得後半生的榮華富貴。
鎖裡在御花園的假山後面等著,陽平避過眼線,匆忙趕來,“你怎麼進宮了,現在可是非常時期,稍有不慎,讓人抓住把柄,你我怕都是要受罰的。”
“事關你我,不得不來。”
“說的那麼嚴重,到底所謂何事?”
“聽我父親的意思,太后要拿這次皇上大婚親政的事情說事,你我的婚姻將是太后投注的砝碼之一,我父親已經盡力,再無計可施了,他決定稱病在家,希望兩方勢力均衡時,你能想辦法破解,讓太后答應我們的賜婚。”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