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滿框……如果真是這樣,也就是說。因自己害死了兩條人命!不對。應該是很多條,青竹的家人的死,也與自己有關啊!
“不是這樣的。”杜正軒伸手拭去杜曉月臉上的淚水。哄聲,“這些事都與你無關,你不要自責!”
“三哥。是不是與我有關,我自己心裡清楚!”杜曉月緊抿唇。臉已是一片白,沉默半晌後,才緩緩地問,“以現在的局勢,杜康永決定捨棄我這顆無用的棋子,是不是已經到了最後階段,你們雙方都要背水一戰了?”
“差不多了。待你二哥回朝時,也就是清算所有新舊老帳的時候了。”杜正軒輕輕地回答,眼裡一片釋然,似乎對這件事的期待已經很久了。
這樣的杜正軒讓杜曉月不解,他雖然坐在自己的面前,可杜曉月卻覺得他離自己很遠。“三哥,你為什麼會與自己的父親唱反調。而且還非搬倒他不可?”
“你呢?你為什麼又會和他唱反調,還讓他認為得除去你不可?”杜正軒沒有回答,轉過頭,盯著杜曉月反問。
“我只是不喜歡被人利用而已!”杜曉月沒有迴避,坦然回答。“我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為什麼得受他的擺佈?可我也並沒有做很過分的事。只是給談文昊提了一些小建議而已。”
“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建議,卻讓他的勢力大受挫傷!”杜正軒輕笑一聲,“其實我更加相信,杜康永是後悔把你送進宮裡……如果他早知道他的女兒如此有智謀和見識。”
“我就在奇怪,他是怎麼知道我有在幫著談文昊的?”
“以前皇宮裡有他的人,現在已經把他們清除掉了。”
杜正軒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杜曉月心中一懼,這皇宮裡似乎處處有著眼睛,一舉一動都被人所監視著!看來,這皇宮真的不能常待啊!“我回答完了,你是不是得告訴我,那你呢?”其他的事暫時不去想,先把這眼前的事搞清楚。
“我?”杜正軒冷笑一聲。站起了身。看向一旁的燭火。“這件事說來有些複雜。而現在夜太深了。改天再說吧!”說完。拿起面罩往面上一帶。悶著聲,“小妹。你早點休息吧。記得睡覺時把門窗關好!”說完呼地一聲,就從窗戶飛身出去了。
杜曉月又是一愣,這人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也難怪他會去當‘間諜’了。
夜深時分,正是所有的計謀的開始。
“皇上,綃蝶得到最新情報:洪蒗國的使者將在三日內先於杜初陽的大軍抵達京城,但是洪蒗使者將先與杜康永在京城外三十里的悅君客棧會面,兩日後同杜初陽一同面聖。”綃蝶單膝跪在地上,沉聲向著坐在正上位的閣主稟報著。
“稟皇上,灰蝶探得滄瑤已經乾旱缺糧兩個月了。賑災的銀兩和糧食早已經發了下去,卻遭層層官員剋扣,最後到災民手中的已經少之又少,現在滄瑤的路旁處處是餓死的災民,賣兒賣女之事常有,甚至還有吃死人肉的慘事發生。”灰蝶亦是單膝跪在地上,深沉地彙報著最新得到的訊息。“灰蝶已經將相應的官員的名字記錄在案,請皇上明示。”將手中的書摺子恭敬地呈上,再站到一旁聽從指示。
“稟皇上,派入璃國的‘商人’已經成功地在璃國生根。並且與各層人士疏通了相應的關係。現在他們可以按著計劃繼續行動。”袖蝶跪到地上彙報著。
談文昊正身而坐,一臉平靜。翻看著灰蝶遞上來的摺子。半盞茶的時間後,將摺子放下,威聲吩咐:“綃蝶,繼續派人監視洪蒗國使者,特別是三日後他們的會面;袖蝶回到璃國,指揮所有的部署。必要時。可以先斬後奏;灰蝶暫且退下,此時事朕自有主張。”
三蝶領命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