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宮瞳手腳一抖,用力地點了點頭:「……蒔、蒔繪姐姐!」
「你的名字呢?」神駐蒔繪看向北川寺。
北川寺面色平淡地回答道:「北川寺。」
「寺……君。」神駐蒔繪口吃地念叨著這個名字,隨即輕輕地點頭道:「儀……式再開的同時……柊……肯定也會有所反應,我需要你抵擋住她一段時間,可……以嗎?」
「可以。」
不管能不能阻擋,都必須要擋住。
北川寺覺得自己可以從地形那些方面進行一些佈置。
畢竟他只要拖住時間,並不需要與對方硬碰硬。
只要神花迎的儀式結束,那麼一切都會結束。
聽到了這個回答,神駐蒔繪目光柔和不少,她將麻宮瞳拉到自己身邊,用手愛憐地撫摸著麻宮瞳的腦袋。
麻宮瞳身體中的禍津已經瀕臨爆發,支援不了幾天了。
既然如此——
神駐蒔繪將一個小盒子從要石之後取出遞給了北川寺。
「這是……神駐本家的鑰匙,麻宮家的鑰匙……你應該也帶了。」神駐蒔繪結巴,但卻無比肯定地說道:「今晚,就再啟儀式。」
「……好。」
北川寺感受著自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氣力,點頭同意道。
不管怎麼樣,這一切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
地宮的門再度被開啟。
時隔九年,這其中蘊含著濃重的濕氣。
神駐蒔繪與麻宮永世走在前面,以靈體光芒開路的同時,神駐蒔繪說道:「神駐地宮……掩埋下了許多人柱……在這裡,『禍』的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人柱麼?
為了確保儀式順利進行,在牆體中埋下人柱。
這有著祛除邪祟的效果。
地宮開得不深,在神駐蒔繪與麻宮永世的帶領下,北川寺很快就看見了在錄影中所看見的一幕。
烏黑的水液,四處豎立起來的大柱,而在這些柱子之中也有人柱的存在,破損的地方看得見青白的手臂耷拉伸出。
為了鎮壓禍津……
北川寺現在終於看清楚了。
滿是黑色的液體之上飄浮著什麼——
那是花苞。
潔白的半開花苞。
它們靜靜地飄在水面上,顯得無比妖嬈迷人。
若是綻放開來,估計無比美麗吧。
在湖中漂浮著一方圓臺,圓臺被垂下的巨大鎖鏈鎖住,從這裡腳下開始,一共有四條直通平行的木道可以直接抵達圓臺。
圓臺分為兩半,一半的鐫刻著白菊的紋路,另一半以神駐神社中那朵神秘妖冶的花朵為紋路。
那便是幽之門。
幽之門之上的白菊紋路之中已經注滿鮮血,那應該是麻宮永世當年注入的清淨之血。
不知是不是靠近幽之門的緣故,血液完全沒有凝固的感覺。
「寺君……柊就交給你了……請務必……攔住她。」
神駐蒔繪語氣鄭重地說道,隨即她回過頭看向麻宮瞳,目光一下子就柔和起來:「瞳,等會兒……可能會有些痛。」
「……我、我明白了!」一路基本上是麻宮永世帶上來的麻宮瞳用力地點了點頭:「北川同學都那麼拼命了,我不能不努力!」
她另一隻手死死地攥著一柄非金非木材質的鑰匙。
在鑰匙柄上,神秘花朵的紋路與白菊花交錯,顯得十分瑰麗。
神駐蒔繪接著又看向麻宮永世。
「永世,不要忘記我們的責任。」
「我明白,蒔繪姐姐,那怕為了瞳……我也會努力的。」麻宮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