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點我不太清楚,我希望神宮先生能為我解惑。」北川寺對於這種怪談一類的說法並不感冒,他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後又繼續道:「我想知道雨之館的院長究竟為什麼要虐殺小孩子,而神宮先生剛才還說院長還有幫兇……做出這種事情可是有十足風險的。」
「他們為什麼要鋌而走險呢?」北川寺聲音輕緩地問道。
是的。
北川寺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院長他們的犯罪動機,唯一知道的就只是他們虐殺孩童的行徑而已。
凡事都講究一個利益關係。
北川寺不認為院長他們就是一群心理變態,以殺害孩童為樂……那也太荒謬了。
這一次神宮暮搖頭了,他根本沒有了解那麼深入:「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事實上那個時候我滿腦子都是逃出去,根本就沒有去管他們的動機。」
說到底那個時候神宮暮還只是個孩子,能逃出來就已經十分不錯了,那裡還有那麼大的神通去推敲院長他們的想法呢?
這個回答北川寺也只能接受了。
畢竟神宮暮那個時候還只是個孩子。
從神宮暮處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一點鐘。
凌厲的山間寒風颳在臉上,帶走北川寺身上的體溫。
在這一片人來人往的野營區域,誰又能想像得到,昔日竟然還發生過福利院虐殺孩童的事情呢?
「雨之館……」北川寺唸叨著這個名字,只覺得周圍的寒氣似乎更加濃重了。
院長他們的殺人動機還不清楚,雨之館是否只有在下雨的時候才能進入也不清楚。
要調查的東西還有很多。
可要說最簡單的調查方法,果然還是進入雨之館這一靈域,尋找當年的線索吧?
北川寺走到帳篷邊,還沒來得及鑽進自己的小帳篷,一邊的帳篷就一陣聳動,從中冒出一個小腦袋。
神谷未來。
「我吵到你了?」北川寺看著神谷未來這個樣子,開口問道。
「沒有,只是今天遇見的事情有些多,暫時睡不著而已。」神谷未來從睡袋中掙扎出來,穿上鞋站在北川寺旁邊;「我不像繪裡妹妹啊……她可是早早地就睡著了。」
她是心大,但也沒大到那種中午剛經歷過一次生死危機,晚上就能安然無恙睡著的程度。
北川繪裡能睡著是因為她本身就沒有遭遇到什麼危險,所有危險都被神谷未來所吸引過去了。
「關於那座洋館宅邸的事情,寺君去問那個老爺爺了嗎?」神谷未來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北川寺點了點頭:「問了一些。」
接著兩人不約而同地坐在帳篷邊,北川寺開始講述起神宮暮所說的故事。
北川寺講故事的能力遠沒有神宮暮出色,他只會以簡單到有些過分的話語,將一件事情縮短再縮短到一定程度告訴神谷未來。
可是神谷未來卻很喜歡這樣的風格。
她聽得津津有味,不時又問出一些問題,也算是與北川寺相互補足了。
「看見那個雨之館有那麼多孩童怨靈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可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神谷未來聽完後,小小地吐出一口氣。
殘虐、邪惡、陰冷……
無論用什麼樣的貶義詞去形容那些實施者以及幫兇都不會有違和感。
裝滿孩童血液的浴缸、被掏空的眼眶……耶穌受難像……
「這簡直就好像是在舉行……某種邪神教派的儀式一樣。」
神谷未來甩頭說道。
「說不定吧。」
北川寺不否定也不肯定。
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