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禍靈!!!我能把你們全部殺光!」
還是沒人說話。
空氣中瀰漫著讓鬼不安的死寂。
正當它打算現在就殺掉一個善靈的時候,它突然察覺到了。
面前的這些善靈並不是看著自己。
而是……看向自己的身後?
可它身後什麼都沒有啊,除了北川寺的屍體之外——
等等!
另一個四方輝夜終於想到了什麼。
剛剛……就在將北川寺腰斬的那個瞬間,它並沒有看見對方的靈體溢散而出。
這也就說明——
它腳下一動,剛要爬行迅速退開。
可是!
有人抓住了它的腳。
與此同時,陰冷細碎的耳語在自己身後響起。
「你說的不錯,就按你說的那樣處理你吧。」
一股難以言喻地力道從下半身傳來,它整個身體被倒扯而起。
在這種情況之下,它也終於看見了自己背後的景象。
原本已經被腰斬,橫躺在地面上的北川寺已經重新站起來了。
他還是那副冰冷的表情。
「怎麼可能!你明明死掉了才對!北川!!!」
它劇烈地掙扎著,但由於之前動用了禍津的力量,現在的它已經虛弱不堪,就連背後的手臂打到北川寺身上都沒有讓他產生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北川寺並沒有在意它的問話,手裡面的兼定也隨之閃爍著森森的亮光。
看著北川寺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與動作,禍靈終於忍不住顫抖了。
恐懼與無力席捲了它暴虐的內心。
不知名的恐怖陰影攀附而上。
如跗骨之蛆的恐懼讓它失去反抗之力。
周圍的環境一片死寂,除了它刺耳的慘叫聲外——
什麼都聽不見。
……
禍靈是怎麼彌散的。
除了被捂住眼睛與耳朵的西九條可憐外,麻宮永世、神駐蒔繪、四方輝夜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兼定固定著身體。
北川寺手掄大錘,一錘、一錘、又一錘地將其砸成了肉泥。
為了確保對方死亡,還讓四方輝夜使用月華清除一遍,再由北川寺撒了一把駐火,可以說是死無全屍了。
那一聲又一聲發自靈魂的慘叫,讓聽的人都止不住兩腿發抖。
但北川寺就是這麼做了。
畢竟對方對西九條可憐下手的時候,也應該已經想到會有這麼一刻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要怪他毫不留情了。
北川寺吐出一口氣,伸出手將自己腰間的稻草人偶拿了出來。
要是仔細看過去的話,會明顯發現這人偶從腰部中間已經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一刀兩斷了。
這正是系統在很早之前獎勵的巫毒娃娃。
實際上,北川寺早就已經料到另一個四方輝夜會持有理性這一點了。畢竟作為四方家世代流傳下來的怨念以及黃泉禍津這一特殊的力量,對方會保有智慧也是當然的。
因此,北川寺早早地就將很早以前系統獎勵他的替死人偶帶在身上。
他其實在第一次被擊中的時候就已經賣出了破綻,但另一個四方輝夜實在太過謹慎了。
畢竟被他坑了很多次,所以在不確定有必然把握前,它完全沒有輕舉妄動。
可在北川寺一而再、再而三賣出破綻的情況下,它終於還是沒有按捺住自己。
而這一沒有按捺住,導致了它最終的死亡。
畢竟北川寺有替死的道具,這一點就算是禍靈估計也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