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在意蹩腳的手法被發現……他單純想表達自己的惡意,或者這只是一次單純的示威行動……?」
透過那亮閃閃的刀片,她似乎能想像出對方堂而皇之地闖入自己家,輕蔑不屑打量後離去的樣子。
他是想表達『待在家裡也沒用』這一點嗎?
不管對方想表達什麼意思,但他的目的確實傳達到了。
神谷未來對萬事萬物都好奇,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女生的恐懼。
在這種情況下,她腦海中下意識地閃過了一個人影。
北川寺。
那個傢伙現在又怎麼樣呢?
「明天找個機會問一問他吧。」
神谷未來筋疲力盡地靠在沙發上,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
不管怎麼樣,今天對方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應該都不會再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至少今天安全了。
但危險還在暗處,以猩紅的雙目注視著自己——
不覺中,神谷未來後背已被冷汗濡濕。
……
「歡迎回來,寺尼桑。」站在門口的北川繪裡發出親切的問候聲。
北川繪裡經過今天的新年參拜後就與自己的哥哥距離拉近了不少。
她也因此發現北川寺其實並沒有她想像中那樣乖張孤僻,只是沉默少語了一些。
但總的來說,北川寺還是一個溫和的好哥哥。
今天被新年參拜的人流裹雜,要不是北川寺一直緊緊攥住她的手掌,她估計整個人都不知道被衝去哪裡了。後面北川寺更是帶著她去喝了甜酒抽籤——這還是父親去世後的第一次。
北川繪裡的運氣很不錯,抽到中吉。但與之對應,北川寺的運氣就不怎麼樣了,他抽到了『大凶』。
身為土生土長的日本人,北川繪裡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大凶』這種掛簽。
上面用粗重的毛筆寫著。
『所遇之人不得遇,所期之事不得成,所想所念皆虛妄。』
雖說北川寺本人看上去不太在意,但今天的北川繪裡還是早早地回到家中,細心地將北川寺抽到的大凶掛簽與自己的中吉掛簽折成三角形掛在屋簷的一角,藉此祈福化解兇禍。
希望神明大人能保護寺尼桑。
小女生如此祈禱著。
「嗯,我回來了。」看見北川繪裡,北川寺的面色變得柔和了一些,他伸手摘下圍巾。
「寺尼桑,熱水放好了,你要去先洗澡嗎?」
「那就這麼做吧。」北川寺對北川繪裡的安排沒什麼異議,他低下頭換上拖鞋,目光卻是微微一凝,他異常平靜地問道,「今天有誰來我們家了嗎?繪裡?」
「啊……剛剛是有快遞員先生來過,還留下了這個。」北川繪裡回過身從鞋櫃上取下一個瓦楞紙箱,小小可愛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奇怪的神色:
「唔,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是寄給寺尼桑的,所以我就沒有拆開。」
「嗯。」北川寺滿面不在意地接過紙箱。
感受著紙箱裡面的重量,北川寺心裡也大概有了個底。
這玩意兒不急著拆開,免得嚇到北川繪裡。
他不慌不忙地夾著紙箱上樓,把東西放好後又走下來。
沖北川繪裡打了一聲招呼後,北川寺整個人浸入熱水中。
溫熱的感覺讓他如同投入母體,熱氣上浮中讓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地方不是舒服的。
有個能幹的妹妹確實不錯,她知道你需要些什麼。
這麼一想,前身以前還真不是個東西,這麼一個可愛妹妹放在嘴裡面都怕化了,還冷面相對。
而且——
「內衣竊賊……」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