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三色院天子臉色都變了。
眼前的這個人還會讀心術嗎?
「我不會讀心術,得出的結論也只是單純的觀察。」北川寺搖頭否定了三色院天子的想法。
但他越是這樣,三色院天子反而越覺得他會讀心術了。
北川寺也不在意三色院天子怎麼想,他只是伸手一拍神樂鈴。
叮鈴——
清脆肅穆的神樂鈴聲響起,在這樣的聲音中,一縷縷金色氣流匯聚。穿著紅白相間巫女長裙的女生也緩緩地走出。
她禮儀性地對三色院天子點了點頭,也不言語,教養極好的半闔雙眼,身姿端正地坐在北川寺的右手邊。
「可憐你也已經見過了,就是我旁邊的這個小布偶……而這位是神駐蒔繪,與你是相同型別的善靈。」
北川寺簡單地介紹一句繼續說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跟著我離開早川家。二是繼續留在早川家,接受早川家的供奉,過你想過的日子。」
「我……」三色院天子看著北川寺,剛要說話。
「你先別急,等我把利弊關係分析完。」北川寺伸出兩根手指,繼續說道;「跟著我離開早川家,你可能會遭遇到一些不可預知的危險,因為我經常與怨靈打交道。」
北川寺說得很慢,也很坦誠。
其實他也可以誆騙走三色院天子,但那樣是對她的不尊重,而且就算利用各種藉口誆騙走了三色院天子,這個傢伙要是到時候只出工不出力怎麼辦呢?因而誆騙三色院天子根本就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容易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間隙,北川寺當然將這個選擇撇開。
他繼續說道:「要是你想待在早川家,我也會給你爭取一個不錯的待遇。接受早川家的靈龕供奉,也能滋養你的善念,不過早川家遇見一些怨靈一類的麻煩的時候,還是希望你能幫忙。這個選擇比起離開這裡和我走無疑是更好的。」
「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選擇。無論如何我都會接受,但是要想以前那樣隱藏著生活下去估計很困難了。畢竟早川家主已經注意到你了。」
三色院天子一雙美眸微微閃動,她看著北川寺,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試探性地說道:「我想選擇……第二項。」
這由不得她不猶豫,因為北川寺雖然說得很好聽,但說不定最後也就只給她一條路走——
說完這句話後,三色院天子就低下腦袋,神情多了一分緊張。
她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態度,現在就看看北川寺究竟會不會食言了。
北川寺並沒有沉默,他看著三色院天子,神色之間滿是坦然:「我明白了。就尊重你的決定。」
竟然真的同意了?
三色院天子嚥了咽口水。
心裡面有些不可思議。
難不成面前的北川寺真就是個很好的好人嗎?
「我覺得你其實並不用那麼戒備,北川的為人一直都是這樣。」跪坐在北川寺身邊的神駐蒔繪開口了:「他說過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就絕對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事實上我和可憐也不是被他強迫才跟在他身邊的。」
她這一次說話竟然出乎意料的順暢,完全不打磕巴。
正當神駐蒔繪打算再說幾句北川寺的好話後,北川寺卻淡淡地掃了一眼三色院天子,語氣無變化地先開口了:「事實上讓這麼一個鹹蛋跟著我也沒有什麼作用,她能發揮的作用肯定也是很有限。鹹蛋再怎麼變化都只是鹹蛋。」
家裡的鹹蛋已經夠多了,北川寺不想讓自己家變成醃製鹹蛋的鹽罈子。
「除了性格外。」神駐蒔繪無能為力地捂住自己的臉。
北川寺的性格還是一如既往,會坦誠地說出自己心裡面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