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一一熄滅,原本明亮的冗道漸漸地被黑暗完全吞噬。
是的……
深沉的黑暗截斷了後路,而黑暗也如同潮水一樣迅速地向這邊湧來。
這根本就不是人力能逃脫的速度。
周圍的夥伴一個又一個發出刺耳的慘叫聲,接著人體與地面碰撞發出悶響聲,完全失落在這不斷蔓延的黑暗之中。
好像被拖入幽邃黑暗中的湖底一樣,一絲一毫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連慘叫……掙扎聲都沒有。
陰暗的視界中只傳來尖細的陰笑聲與鐵錘拖動在地面上的聲音。
這簡直就是無比詭異恐怖的一幕!
人們畏懼未知,就算擁有善念的人也是如此。
剩下的幾個人飛快地想逃離冗道。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正當他們還在注視著黑暗的時候,黑暗也已經蔓延而來。
隨後——
嘭!
嘭!
細碎的悶錘聲響起,人體也在黑暗中重重跌落。
「好!」神駐蒔繪拍了拍手掌。
她轉而看向身後,稍微數了數後就心滿意足地將手裡面的善念大錘散去你:「這就是最後兩個了。」
是的。
剛剛整齊排列的,戴著面具的人現在都整齊地軟倒在地面上。
雖然沒有取走他們的性命,但那一錘錘下去……輕一點的估計也有腦震盪了。
而且……
神駐蒔繪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思微轉。
也難怪北川寺喜歡使用大錘來解決戰鬥……剛才她也實驗了,那一錘錘下去,確實有助於壓力的宣洩。
雖說還在為switch耿耿於懷,但至少神駐蒔繪現在心情好很多了。
她轉而看向剛剛走過來的北川寺:「北川,接下來要怎麼辦?」
「……」北川寺。
北川寺看了她一眼,接著又看了一眼她腳下橫七豎八倒著的人體。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頭說道:「我剛才讓你留一個清醒的讓我問話的。」
「哎?……是嗎?」
神駐蒔繪不太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面前那麼多仇人,她當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全部砸倒。
「不過也無所謂。」
北川寺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我也沒打算輕饒這些闖進我家裡面的人,到時候就讓良子來統計損害狀況,讓這些身份暫時還不明朗的人賠錢賠物。」
不過——
北川寺轉而看向面前這座長屋建築。
這裡面應該還有什麼人存在……
這滿地倒著的人裡面也沒什麼像領導者的人。
「走吧。」
北川寺站起來,直接向長屋方向走去。
西九條可憐趴在他肩膀上,原本氣得鼓鼓的布偶臉現在已經變回原來的模樣,看來剛才那一頓操作還是讓這個小傢伙的怒氣全部都發洩出去了。
神駐蒔繪與麻宮永世見到北川寺這個模樣,也是輕緩地飄入神樂鈴中,跟在了北川寺身後。
北川寺一馬當先。
他先是一腳將小院門板踢開,接著二話不說將長屋本體的大門砸開。
木屑四處飛舞!灰塵從房板上震落。
但北川寺卻毫不在意。
對方在進入自己家的時候都那麼不客氣,自己來他家還這麼客氣幹什麼?
他一邊使用死氣大錘砸著一些擋在自己面前或者自己看不順眼的傢俱,一邊使用死氣警戒著四周。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