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定得讓寺哥誇誇我才行!
北川繪裡啪嗒啪嗒地跑到廚房:「寺哥,我可是拿了第一哎!」
「是嗎?」北川寺已經洗過手,現在正在挑選低下身子挑選菜刀。
他更像是隨口應道,讓北川繪裡感覺北川寺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
這就讓北川繪裡更加不舒服了。
要知道她可是吃了不少苦頭才拿到第一的,並且第二名的安藤飛鳥還刷票了。
就這麼平淡的一句『幹得不錯』根本就不能滿足她北川繪裡。
她嘴巴一撅:「不行,寺哥,你得誇我。」
「不是都已經說過了麼。」北川寺這句話用的是疑問句式,但說出來的話語卻是肯定語氣。
「——我要更加……更加激烈的誇獎啊!」北川繪裡跺了跺腳,漲紅了臉。
「幹得不錯。」北川寺平靜地說道。
啊啊啊啊!!!!!
北川繪裡有些抓狂了。
「好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真那麼空閒的話,倒不如過來幫我打下手。」北川寺將這個話題跳過,拿起掛在一邊的圍裙交給北川繪裡。
「……」北川繪裡。
好吧。
寺哥還是那個寺哥,根本就不會為這種事情有所波動。
北川繪裡死心了。
她伸手接過圍裙,同時站在北川寺旁邊,開始幫他削土豆皮。
做到一半的時候,北川寺突然開口問了:
「這次大賞賽,過程開心嗎?」
過程開心嗎?
北川繪裡抬起頭,看著身邊的兄長,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了。
被欺凌。
一出畫室自己的畫就被撕爛。
學校中傳出關於自己不好的流言蜚語。
在網路上遭受到不公正的對待,險些掉下第一……
北川繪裡嘴巴動了動,接著又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眶,露出一抹笑容來:
「很開心。」
不能讓寺哥知道這些。
北川繪裡只想與北川寺分享自己的快樂,而不是把這些不高興的事情告訴北川寺。
「是嗎?」北川寺稍微側了側臉,面色溫和了許多:「繪裡,真的努力過了啊。」
「嗯。」北川繪裡用力地點了點頭,她喃喃自語著說道:「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努力了。」
真的……感覺把自己這短暫十多年的人生所有的努力都用光了。
這句話,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說給北川寺聽一樣。
可她很快又反應過來,嘿嘿地笑了兩聲:「其實這一次可能是我運氣比較好吧,第二名的那位在最後的時候刷票了,但是我作品的票數也一直在漲,一直穩定比第二名多十幾票。要不是這樣,我估計這次根本就拿不到第一吧。」
說著,北川繪裡又眨了眨眼睛,語氣有些感嘆:「說不定……這個世界上真有那種好人吧……不喜歡看見不公平的競爭。」
「真希望見一見這個好人一面。」
她的語氣有些悠遠,其中滿是感激。
要不是那個不知名的好人,她估計現在已經在安藤飛鳥底下了吧?
要是見面的話,她一定會介紹北川寺與對方認識的,畢竟對方都這麼幫自己了,那肯定也是非常帥氣的——但肯定還是沒有寺哥帥!
「總有機會見到的。」北川寺又摸了摸北川繪裡的小腦袋,神色平靜。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告訴北川繪裡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
北川繪裡不想讓自己知道這些瑣碎的事情,那自己只要裝作不知道就好了。
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