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面板青年的身體瞬間被砸開一大半,可想這個人用上的力氣之大。
北川寺甚至能清晰地聽見提消防斧男子手腕脫臼的聲音。
「……沒事,都只是殘像。」北川寺摸了摸不知不覺中緊緊揪住自己領口的西九條可憐平靜地說道。
西九條可憐還只是個小孩子,就算她作為『靈』能感應到對方只是人思念的殘像,可看著背後這道人影那種殘虐嗜殺的感覺,她還是覺得十分害怕,剛才就小身子一顫,一直揪住北川寺的脖子。
在北川寺的安慰下,西九條可憐的身子放鬆了,她重新趴回北川寺的肩膀,小腦袋揚起,似乎想看看這個『殘像』接下來想幹什麼。
但北川寺乾脆地將她的眼睛捂住,任由她怎麼伸手拍打都不理會。
在北川寺的注視下,這個提著消防斧的男性殘像先是將蒼白面板的青年剁得的血肉模糊,隨後整個人才恍恍惚惚地站起來。
北川寺這時才看清這個提著消防斧男子的全貌。
這是個年輕人,應該是被害者日記上寫著的『中島』。
他白色的夏裝襯衣胸口一大塊沾滿了血液,滴答滴答地滴落而下。神情恍惚,喉嚨擠出嘶啞非人的吼叫聲,眼珠猩紅,四肢垂落,可怖的黑影縈繞在他的頭部。
殺掉最後一個倖存者後,中島將屍體拖出,直接撞碎了窗戶,整個人帶著倒栽蔥一樣地墜落。
伴隨著『嘭』的悶響聲,北川寺恍惚回神。
他回頭看去。
剛才進入畫室的時候沒有看清楚,原來在儲物櫃旁邊的窗戶已經被撞碎,但由於爬山虎攀援其上,重重疊疊地擠進來蓋滿了缺口,這才讓北川寺沒有看出大概來。
北川寺用腳將灰塵擦開,地面上是清晰可見的風乾的血痕。
面前的最下層儲物隔間已經被四濺的血液染得通透,風乾的小肉片四處散落著。
其中,半本被血液粘合染紅的小日記本格外顯眼。
北川寺將其撿起,翻開。
這張日記本的封皮已經被撕開,裸露出其中的內容。
上面用布滿血跡的扭曲字型寫著:
中島他、他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個地方的?!
手機電話也打不出去!訊號好像被遮蔽了!該死!這裡不是臨近八山市嗎?
中島竟然……他竟然追上來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現在就得把右邊的口子堵上,我要逃。
後面的日記已經完全被血液模糊掉,再也看不清楚字跡。
北川寺又翻閱了日記前面的內容。
這本日記的主人叫做鈴木,是一個心靈景點探索團隊負責後勤的人,平時有做記錄的習慣,中島是他們這個團隊的領頭人,除開鈴木、中島,這個團隊還有負責採購的小山,中島的女朋友吉田。
他們探索了挺多心靈景點建築,最後卻都在須茶高中翻了車。
看著上面鈴木在日記本上留下的驚懼的血手印,北川寺拿起手機,就著閃光燈拍攝了一張照片。
可是有點奇怪。
北川寺疑惑地挑了挑眉毛。
手機上面並沒有成像,有足夠的光也只能拍出詭異的黑影來。
「應該沒壞吧?」北川寺嘗試了一下其他功能,又登入了一下網頁。
這裡……有問題。
看著手機上的一幕,北川寺雙眼一凝,眉頭緊緊地鎖起。
……
與山口英助、田中高志他們匯合併沒有花費北川寺多少時間。
山口英助在一邊拿著手機,看著上面滾動著的白花花彈幕向另一邊的田中高志提問題。
見到北川寺從走道那邊過來的時候,他們倆也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