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去看是不行的。
櫻井紗希與大友愛輕手輕腳地摸到門口,動作輕緩地拉開了和式拉門的一絲縫隙。
只見畫室之中儼然擺放著佐倉澪的雕塑,在佐倉澪的雕塑旁邊,還有一個腦袋被砸得變形凹陷的小孩子。
在上面還漂浮著各種各樣的人體器官。
他一邊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嘴裡面竟然也發出了與佐倉澪一樣的聲音。
這詭異噁心的一幕險些讓櫻井紗希尖叫出聲。
可她硬生生地壓住了慾望,對著大友愛打了個手勢。
兩個人又輕手輕腳地走開。
直到完全繞開那間畫室,回到物理化實驗室門口,她們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氣。
「剛才那是什麼?」櫻井紗希無法想像自己剛才看見的那一幕。
人的腦袋被砸開了為什麼還活著?
「……小孩子的怨靈。」大友愛用力地甩了甩頭,不可置信地說道:「這個世界上竟然真存在這種東西。」
兩個人一時間有些沉默。
……
猙獰的有些缺口月亮高掛,讓人身子發寒。
北川繪里正待在校門口,滿面驚慌地看著四周。
自己的朋友全部都消失了,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
她嚥了咽口水,雙眼中滿是恐懼。
人就是這樣的。
沒有親眼見識到某種東西存在,總會覺得一切都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真見到了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可當一切真的無情展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又覺得一切都有些不太正常。
她給北川寺從打電話到現在已經過去十秒鐘了,她還在等待著對方趕來。
「可是寺哥在月島學姐的家裡面啊,過來再快也要十多分鐘的吧?怎麼辦怎麼辦……」
北川繪裡還在原地嘮叨著,但是下一刻,她的腦袋就遭到了重擊。
感覺是誰拍了她一下。
她回身看去,只見北川寺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她身後。
「寺哥!」北川繪裡驚喜地叫道。
可是寺哥是怎麼這麼快就過來的?
她有點弄不明白。
「嗯,你沒什麼事吧?」北川寺還是如以往一樣的樣子,面色淡定,彷彿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他一樣。
「我沒事!寺哥!我勸了她們的!我勸了菜菜子她們的!唔……嗚嗚嗚嗚——」
北川繪裡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她那副聲嘶力竭的樣子讓北川寺見了也是心頭一軟。
北川寺輕輕地揉著她的腦袋,以輕緩的語氣說道:「你別慌,繪裡,大體的情況我已經聽你在電話裡面說了,你告訴我,她們是怎麼進去的?」
北川寺從接到北川繪裡的電話後,只花費了十五秒鐘就從月島家趕到了現場。
身體素質七倍的他,速度快得嚇人。
早在北川繪裡離家的時候,北川寺就偷偷地將西九條可憐塞進了她的提包裡,為的就是防止有這種事情發生,估計對方玩瘋了也沒發現西九條可憐的存在。
北川繪裡點頭,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出來。
「她們是念了咒語才消失的?」
北川寺眉頭一挑。
他轉而看向平平無奇的校門,沉吟一聲後,伸出雙手。
北川繪裡瞪大了雙眼。
在月色之下,她清楚地看見北川寺雙手之中縈繞著的森然黑氣。
那是……?
北川繪裡對黑氣有印象。
上次北川寺治療她手掌的時候就是使用的這種黑氣。
北川寺沒有理會北川繪裡震驚的臉色,他只是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