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的聲音也隨之傳出:
「也是如月奈緒!」
是的。
如月奈緒在使用隨身攜帶著的鐵錐將安井燻殺死後,接著又將鐵錐生生釘進了她自己的脖頸之中。
尖細的鐵錐刺全部沒入脖頸當中,猩紅的血液也隨之噴灑而出。
伴隨著『嗬嗬嗬』的從破損聲帶洩出的聲音以及如月奈緒四肢的瘋狂掙扎……
這個女生的生命也隨之落下帷幕。
「在自殺之前,她就事先用藏好在挎包之中的鐵錐將正在怒罵她的安井燻嘴巴釘穿。」
崗野良子比劃著名手勢,聲音不停:「細長烏黑的鐵錐從口入,從後腦貫穿而出,巨大的創口直接造成安井燻速死,根本沒有搶救的可能性。」
但憑崗野良子所說的這些話,北川寺都能想像的出來現場究竟是怎樣一種血腥的情況。
但是……
「如月奈緒是自己自殺的?沒有藉助任何外力?」北川寺還是問了一句。
「我就知道你要問這一點。」崗野良子笑著喝了一口橙汁:「事實上在安井燻死後,就已經有住戶從房間中探頭出來檢視情況了,但見到那恐怖的死相……那還有人敢湊上去?」
「如月奈緒的死法就像這樣……」
崗野良子將橙汁罐放在另一邊,接著一手虛握作抓住鐵錐的手勢,另一隻手則作握住小鐵錘的手勢。
「她一邊將鐵錐對準自己的脖子,一邊用另一隻手的鐵錘一下一下地用力地敲下去。」
「梆!」
「梆!」
「梆!」
在崗野良子繪聲繪色的模仿下,北川寺似乎也看見了。
一個渾身沾滿安井燻血跡的女生從血泊中站起,隨後怨毒地看向這個世界上的生者,一下,又一下,她狠狠地將鐵錐釘入自己的脖子。
伴隨著冰冷清脆鐵錘與鐵錐交擊聲,她的性命被她自己奪去。
可是——按照道理來說,人是不可能做出這種違反生理的動作的,就算第一下成功敲下去。第二下、第三下也不可能繼續成功的。
人體並不是那麼脆弱的,使用鐵錐破開脖子需要的力氣可不小,更加別說用鐵錐把脖子釘穿了。
在那之前,如月奈緒自己就應該會氣絕了才對。
「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想著找你的原因了。」崗野良子將手邊的橙汁一口飲盡:「明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它就是發生了,而且還經過如此恐怖血腥的過程。」
「確實……這裡面應該是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北川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他才開始問話:「我剛才看資料發現這個如月奈緒就是以前幸福真理教會的一員……你所說的與幸福真理教會有所牽連就是這件事嗎?」
是的,如月奈緒就是幸福真理教會的一員,而且單看資料的話,會發現她與幸福真理教會好像還牽扯頗深。
這個問題崗野良子想都沒有想即答道:「不錯,事實上經過我們調查,每個月如月奈緒的戶頭裡面都會多一筆來路不明的錢財,我懷疑這與剩餘的一些幸福真理教會的成員有關,他們必然還隱藏在暗中,打算做些什麼。」
「而且我們在那之後還特意去了一次如月奈緒的家中,發現她家裡面全部都是那種類似施法一樣的詛咒、巫毒一類的道具。在她研磨東西的一些地方甚至還找到了一小節人類的手指骨。」
崗野良子輕咳一聲:
「不過她放筆記的地方卻已經空空如也,似乎是幸福真理教會的殘黨得到訊息後將其提前轉移了。」
「原來如此。」北川寺大概明白了。
也難怪崗野良子急著找自己幫忙。
像這種隱約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