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神駐蒔繪還在思考具體解決的辦法,還沒有個準信,因此北川寺也不著急,只是蹲下來看著七海巧奈:「七海,我記得你說過衫原玉子曾經去你家住過一段時間吧?」
「嗯。」
「那個時候她表現的怎麼樣呢?有沒有什麼特別生氣,或者難過得哭起來的時候?」
北川寺認真地問道。
七海巧奈嚥了咽口水,點點頭,開始追憶起當初的情況。
記憶中的衫原玉子經常帶著什麼表情呢?
七海巧奈清楚地記得,那是非常恬靜的笑容,不管看誰都是眉眼彎彎,安安靜靜的幽靜蘭花模樣。
而正是那份安靜淡定的模樣底下……似乎隱藏著一種說不出的癲狂與悲傷——
要不是北川寺特意提起這個話題,七海巧奈覺得自己估計都還不想到……
衫原玉子的那個表情。
「我記起來了。」七海巧奈奶聲奶氣地說道:「衫原姐姐……似乎總是看著我家的白貓,露出一種難以言明的笑容。」
那個時候的衫原玉子……
雖然是在笑。
但是卻很悲傷。
第二百七九章 北川寺的角色扮演
七海巧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又看著北川寺:「我和衫原姐姐約定好的,來東京看她。然後母親就……」
她話還沒有說完,但北川寺知道她想說的內容。
因為一起綁架案件,七海巧奈的母親死在七海巧奈的面前,她也變得能夠看見生者所不可看見之物了。
自那以後,她就被轉送到茨城縣第二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直到北川寺過去,她才重新回到家中。
「我會幫忙,只是不一定幫得上忙,你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北川寺神色毫無波動,他沒有給七海巧奈口頭上的期望。
『我能做到』『我能幫上忙』諸如此類的話語,北川寺其實是不太擅長去說的。
倘若輕易地給了別人期望,而自己又不能去完成,那也只會徒增失望而已。
況且『玉毀病』這個名詞北川寺自己也是剛剛才聽說過,貿然誇下海口也不太好。
正當秋筱優奈見氣氛似乎沉悶下來,想要打個圓場的時候,神駐蒔繪突然想到了什麼:「我想起來了——如何……醫治玉毀病的方法。」
一聽這話,站著的眾人都下意識地抬起頭。
就連趴在北川寺肩膀上的西九條可憐都動了動自己的屁股,紐扣大眼睛轉向神駐蒔繪。
「玉、玉毀病……本質上來說是生者的靈體與肉體的枯萎……北川你的死氣可以修補肉身……靈體方面……」
神駐蒔繪嚥了咽口水,目光稍微抬起看向北川寺,一時間有些猶豫。
北川寺若有所覺地對視而來。
「說吧。」
他不太在意地說道。
「不知道北川你有沒有想進入衫原玉子的心像世界的想法……」
神駐蒔繪這句話說得出乎意料的平整,幾乎沒有什麼打磕碰的地方,但是她卻不敢抬起頭來看北川寺一眼,似乎生怕被罵。
「進入心像世界?」這也是一個新名詞,北川寺露出些許好奇的神色:「這是什麼意思?」
「所謂的……心像世界,顧名思義其實也就是……那個人的內心世界。」
「人有世間百態,心像也有……不同的表現方式。神駐村那邊稱為『像』,為了配合你們這邊的說法,所以我就叫它心像……世界。」
「大部分的人的心像世界……都趨向平穩,而玉毀病患者卻不同——我作為鎮魂雙子之一,曾經……親眼見過別人的心像世界。」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