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聲音由大到小,音調從強到弱……
幸福真理教主也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面前的這一幕。
白咲千代同樣被綁得嚴嚴實實,樂呵呵地看著自己。
「?????」他有些弄不明白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連白麵也跟著自己一樣躺在地上了?她不是警察還有北川御神的線人嗎?
要是現在手還能動,他肯定要動一動手,抓一抓自己的腦袋。
但可惜的是,他現在的手腳全部都被綁住,根本就無法動彈。
「你看起來好像挺驚訝的,教主。」白咲千代趴在地上說道。
「……你……」幸福真理教主張了張嘴。
可不等他說話,那邊的白咲千代就已經為他解惑了:「我也是幸福真理教核心成員之一,被綁起來也是自然的吧?」
不提幸福真理教,他都還能忍受,但一提起這件事,他就渾身上下不舒服。
可現在的他已經恢復冷靜了,他看著對方,語氣陰冷地反問: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是的,這是他最弄不明白的一點。
幸福真理教會從來都沒有少過白咲千代的報酬,為什麼對方要背叛他們?
而他這一問,卻像是戳到白咲千代的笑穴了一樣。
狂熱與痴迷在狂笑中經久不息。
這飽含情緒的笑聲讓幸福真理教主深吸一口氣。
白咲千代盯著幸福真理教主,收斂了笑容,聲音壓低:「是因為神跡……北川御神大人的神跡!」
她抽搐著身子,像是想到極其開心的事情了一樣:「你不會懂的!你是絕對不會懂的!從生到死都被人安排的感覺!那種讓我發瘋的幸福感!你是絕對不會懂的!背叛你們?不,我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們!只是你們擋住了北川御神的路了!我為他掃除障礙不是應該的嗎?……」
白咲千代接下來又唸叨了許多,表情錯亂癲狂。
看著對方這個樣子,幸福真理教主只覺得渾身發寒。
白麵的表情就好像是幸福真理教會中那些吸食過量幸福殘香的信徒。
最為純粹的信仰,為了對方什麼都願意去做。
難不成那個什麼北川御神用了什麼藥物控制了白麵?
「事實上與你想像的事情應該有所出入。」
冷淡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幸福真理教主翻過身看過去。
冷硬清秀的面孔,深邃的五官。
對方一副青年人的模樣。
看著對方的身材以及說話的語氣,幸福真理教主也算是確認了。
眼前的這個青年就是北川御神會的『北川御神』。
對方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自己的打量,只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就如同你看見的這樣,白咲千代已經瘋了。從加害者變為被害者的她,僅僅只是在享受『支配』而已。」
不管是被支配還是支配別人,白咲千代似乎都能夠將其視作最為幸福的感受。
為此她背叛了幸福真理教。
「不是那樣的!」白咲千代扭過頭,語氣之中滿是興奮:「只有北川御神!只有北川御神才能讓我這麼做!面對神跡,像我這種普通人是根本沒有辦法反抗的!」
聽見白咲千代的話語,北川寺也只是搖頭。
白咲千代所說的神跡,應該是北川寺在她身上埋入的死氣。
只要北川寺動一動心思,白咲千代的臟器就會全部被死氣所侵蝕。
但是不管對方怎麼想,怎麼看,說實話,都已經與他無關了。
而聽見白咲千代這句話,幸福真理教主更是沒有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