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也是我叫你們過來的原因。」
「那既然這樣,我們倆也就不用去了吧?我和直哉還有些事情。」池上和樹幹咳兩聲,將目光心虛地移開道:「瀨樹和我完全可以把具體措施告訴您,您自己一個去就可以了。」
嗯?
北川寺像是有所反應過來,他若有所思地抬起頭:「你們……好像很怕我?」
聽見了這句話,瀨樹直哉與池上和樹本能的臉色一變,兩個人開始發起抖來,聲音更是打著顫。
「沒、沒有!完全沒有!我們怎麼可能害怕如此和藹可親的北川大哥呢!?」
「是嗎?」北川寺繼續說道:「那既然這樣,你們倆就和我再進一趟靈域吧。」
呃——
這句話一說出來,瀨樹直哉他們聲音不只是發顫,差點連人都跪下來了。
「我開玩笑的。」北川寺收回目光。
且不說沒有理由帶上瀨樹直哉他們,就算把他們帶上,他們也就只有拖後腿的作用而已。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他一個人前往靈域。
「只是開玩笑就好。」
瀨樹直哉與池上和樹差點連心臟都沒有蹦出來。
電車帶著心思不同的三人哐啷哐啷地向著臺東區駛去。
過了將近十五分鐘,三人到了臺東區。
北川寺沒有急著去昨天那個長屋公寓。
他決定先吃過飯後再去看情況。
因為按照瀨樹直哉與池上和樹的說法,儀式必須要在七八點鐘舉行才行。
現在距離七八點還有點時間,倒不如先吃個飯再去。
三人吃過飯後,夜色也緩慢降臨。
北川寺取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
現在的時間是七點四十多,從這裡走過去並不需要多久時間,應該是符合儀式的舉行條件的。
三個人重新走進長屋。
瀨樹直哉與池上和樹是有些害怕,緊緊地貼在北川寺身後,生怕從破破爛爛的長屋中撲出什麼妖魔鬼怪來。
相較於他們兩人的擔驚受怕,北川寺卻毫不畏懼地大跨步走在前面。
三個人找了個空房間,開始佈置。
中間放一面小圓鏡,四周零零散散分佈著蠟燭。
白花花蠟燭搖晃的燭火帶著莫名的森然與詭異感。
「接下來,北川大哥再坐下,去看鏡子,就可以看見鏡子裡面另外的世界了……昨天我們也就是這樣,突然一下子就進去了。」
瀨樹直哉站在北川寺身後儘可能簡單地說明道。
北川寺聽完後,二話不說直接坐在木質地板上。
黑色的雙眼向鏡中緩緩看去。
空氣中似乎發出了什麼異響聲,好似一樓底下有人正踩斷了枯枝,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瀨樹直哉與池上和樹身子一顫。
他們莫名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轉冷了。
陰冷的氛圍在四周傳播。
北川寺終於完全對上了鏡子。
鏡子之中——
北川寺正冷眼看著鏡外的自己。
空氣似乎重歸於寂靜,詭異的氛圍也如潮水一般的褪去。
北川寺的雙眼纏繞上死氣,他沒看見任何怨念存在。
好似這個公寓就只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廢棄公寓。
「吃過一次虧,就不肯再上一次當了麼?」
北川寺從地上站起來,心中沒有多少意外之感。
雙方充滿對比性。
這次靈域雖說進入失敗了,但這從側面也說明瞭,靈域之中的東西還是懼怕著他,不然根本就不用躲避著他。
而且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