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完這句話後,崗野良子就感覺自己的身子重新落地。
落地的那個瞬間,崗野良子便回過頭,啐了一聲:「北川,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沒大沒小的了。你竟然對一個混跡社會的成年人做出這種事情?」
「混跡社會的成年人應該也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北川寺繼續道:「差不多該談正事了。你往裡面坐一點。」
見他這種理直氣壯的樣子,崗野良子氣得想直接去擰這小子的耳朵。
但最後她還是收手了。
按照這小子的尿性,就算去擰他的耳朵,估計也會被他躲掉。
「什麼正事?」崗野良子懶懶地挪了挪身子,給北川寺勉強讓出了一點位置繼續道:「北川,姐姐我可是正為幸福真理教的事情感到頭疼呢,那邊的工作也排到最優先順序了,你可不要拿我開玩笑。」
聽了這話,北川寺將自己的揹包拎在手中,一邊強行擠出他能坐下的地方,一邊說道:「我要講的事情也是關於幸福真理教的。」
一聽這話,崗野良子就是一聲冷哼,她坐起身來,神情之間滿是得意:「北川,或許你在為你調查的一些瑣碎線索感到自滿,但這一次我們的警力可是十分充足的。」
她乾咳兩聲,試圖將北川寺的注意吸引過來:「我先給你透個底吧。我們這邊可是已經抓到對方藥品製造廠的線頭了,再按照這種步調進行下去,一個多星期應該就能完全將藥品製造廠的位置摸清楚。」
「我和你說,北川,不要以為我平時不正經,就小看了我們日本警察。」
崗野良子自得地說完這些話後,又拍拍北川寺的肩膀。
確實,崗野良子他們收到幸福真理教會的情報時間不過也才五六天,僅僅五六天就已經摸索到這種地步,確實也是值得自豪的事情。
畢竟崗野良子並沒有像北川寺這種超自然的手段。
北川寺聽見了也是斜了她一眼,停下翻動揹包的動作,打算誇獎她一句。
但是崗野良子已經看見他揹包中露出一角的資料夾了,她好奇地將其取出翻看道:「這是什麼?」
紙張翻動的聲音。
崗野良子越看,神色就越精彩。
過了好一會兒,她收起資料,看向北川寺。
沉默。
「北川,這些資料……」崗野良子開口了。
「全部都是真的,我這幾天就是忙這件事。」北川寺平靜地回答道。
接下來崗野良子又提了好幾個問題,但都被北川寺有條不紊地解釋了。
其中也包括特意前往某個核心會員的家中套取資料的事情。
聽了這些,崗野良子也是面色抽了抽,有些無語。
她本來還在為摸到一座製藥廠的線索感到自得,結果北川寺這邊已經將她應該做的所有工作都做完了,三座藥廠的位置全部摸清楚,連製藥表都搞過來了。
甚至他接下來還要著手抓捕核心會議成員?
這算什麼事情啊?
崗野良子有些無力地看著北川寺。
她真想對北川寺說『你就是個普通的、能打一點的高中生,你這種年紀去享受校園青春比較穩妥。』
但是吧……
崗野良子還真有些不太好意思對北川寺說這種話。
她憋著千言萬語,最終只化作一句話。
「北川。」
「嗯?」
「謝謝。」
「應該做的。」北川寺回答。
「……」崗野良子。
情報都已經全部拿到手了,雖然這到手的過程有些過於『簡單』,但崗野良子也不是什麼墨守成規的人。
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