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子在臨死之前把蒼介託付給我……從那天我就發誓,一定要讓蒼介好好兒成長……可是花澤家那些小畜生,當著我的面,把蒼介推進了水裡。」
賴戶城目光怨恨:「那也是一個櫻花初綻放的日子……河水冰冷,腿部綁上沙袋的蒼介根本就無法掙紮上岸,而那幾個小畜生卻絲毫沒有理會這件事,只是站在岸邊,看著蒼介距離岸邊越來越遠,我沒能趕上,我沒能趕上啊——!」
咯咯咯……
賴戶城捏緊了自己的左手拳頭,緊緊地咬牙。
「那件事情發生後,花澤家、佐藤家那些該死的傢伙……那些該死的畜生,在把我兒子害死之後,就只給了我一筆賠償款。」
「……花澤家……一直都是小鎮裡面的大戶,房地產商,佐藤家……是鎮長家姓。」
秋山彩音嘴巴動了動。
聽了這話,北川寺眼中浮現出一抹瞭然之色。
有著花澤家與佐藤家兩家的力量,那個時候還沒有現在如此影響力的賴戶城明顯鬥不過他們。
賴戶城捂住腦袋痛苦地說道:
「御川人在這件事情上集體選擇失明,沒有人願意為我作證。他們想把一切都遺忘。」
「但我不能讓他們遺忘的,我不會讓他們遺忘的……我絕不能讓雪子託付給我的一切,就這樣白白的消失掉。」
「所以你選擇報復?」
北川寺聲音低了幾度,讓賴戶城有些錯亂的神志恢復了幾分。
他笑了兩聲又道:「不錯,那幾個小孩子被我在御川小學裡面抓住了。那個喜歡胡言亂語的兩個小畜生……我把他們的下顎拆了下來,那個以自己明亮雙眼自豪的女孩子,我把她的膝蓋骨敲碎,雙眼挖出來,最痛恨的花澤……我折磨了他好久,把他的肉都削下來了。」
這噁心的處刑方式讓秋山彩音後退了兩步。
「你為什麼要害怕?」賴戶城看著秋山彩音,嘶吼道:「我才是受害者!你們這群渣滓!這群敗類!」
北川寺對此不發一言。
全鎮人的孤立,對事實的忽略,這一切讓賴戶城早就瘋了。
不對……是處於瘋狂的邊緣。
但賴戶城的經歷再怎麼惹人淚下,那也不是他襲擊別人的理由。至少秋山彩音是無罪的。
等他發洩完後,北川寺才開口:「一切都是你做的?對吧?」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賴戶城忍著身上的疼痛回答。
「這麼理解?」北川寺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同時,他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賴戶城說道:「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騙你?」賴戶城臉色不變,他看著北川寺,語氣中帶有一絲不可思議:「我全部都已經說出來了,你竟然還說我騙你?」
「那我就用更準確點的話解釋一遍吧:你不是騙我,而是刻意遺漏了什麼東西。」
北川寺伸出一根手指繼續道:「對於你的話,我倒是有一個更加合理的解釋。」
「我看北川先生你才是真的瘋了吧。」賴戶城看著北川寺,喉嚨裡擠出這句話。
但北川寺卻不在意他這句話,他語氣保持一條線,幾乎不起波瀾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前面與賴戶城所說的相差無幾,也是被賴戶蒼介被霸凌然後落水身亡,他在鎮子裡面被孤立,無法找到幫手,只能心懷怨恨。
但其實落水身亡的賴戶蒼介——
「他只是換了個形式存在下來了,我們姑且稱這個形式為怨靈。」
賴戶城聽到這裡時面色大變。
另一邊的秋山彩音則聽得雲裡霧裡。
北川寺看著兩人的反應,也是心裡搖頭。
不得不說,賴戶城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