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分析道。
「什麼嘛……」田中高志臉色有點難看,他伸手勾住左手邊山口英助的脖子,頭也不回強行乾笑著說道:「北川小哥就是想太多了,說不定這個房間就只是讓我們單純解密……」
田中高志說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發覺自己身邊的人看著他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宮本乃琴、戶部田、山口英助……
等會兒?山口英助?
山口英助既然在右手邊,那我勾著的又是誰的脖子?
田中高志下意識地轉過頭。
一個男人。
說實話,要不是對方的腦袋已經被劈開成兩大半,他必然會和對方好好兒敘舊——
「哈哈……哈哈……哈……」田中高志伸出手指指了指對方,又乾笑著指了指自己,過了好一會兒笑不出聲才充滿絕望與委屈地叫出聲:「北川小哥救我!」
事實上不用田中高志開口,在看到對方有所動作的時候,北川寺就已經跳起來手臂發力,一拳砸在了對方本來就被砍成兩半的腦袋上。
嘭!!!!!
啪嗒!
田中高志滿臉炸得都是細碎的肉塊,嘴邊上還沾著對方發臭發紫的舌頭……
「沒事吧?」北川寺收回手,多少還是問了一句。
……我看上去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田中高志軟倒在地上,雙眼發愣發懵,好幾次想張口這麼說,但還是忍住了。
畢竟北川寺是出於好心才問自己,而且沒有北川寺自己這條命早就交代在這裡了,做人不能恩將仇報。
只是……
「北川小哥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一百多斤的田中高志委屈得像個小媳婦。
他這句話還只是說在半路上,下一刻就是熟悉的肉體炸裂聲,接著他滿頭都灑滿了烏黑的液體。
原來是不知何時,天花板之上又垂落了一個怨靈,但對方剛剛出現就被北川寺一腳踢爆,因而田中高志也沒有受傷,總得來說還是算可喜可賀的結局。
可是——
這黑色液體又臭又澀,滿頭都是這種液體的田中高志只覺得自己身處在地獄當中。
他欲哭無淚,只覺得自己被這些怨靈瞧上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這些液體很快就會化作最純粹的怨念消散,你不用特別在意。」北川寺好心地解釋了一句,隨後看向地上逐漸消散的怨靈殘軀。
從這兩人的服裝來看,從天花板上垂落下來的怨靈應該是那個實況直播主棒球帽子。另一個人穿著一身醫生服裝,看上去似乎是小木曾春曾經的主治心理醫生。
棒球帽子已經死透了,連靈體都沒有留下。
那麼與他同行的宮本乃琴的妹妹……
北川寺回頭看向宮本乃琴,輕輕地搖了搖頭。
而看見北川寺的動作,宮本乃琴也是臉色發白,手指死死地揪住了自己的袖口。
說實話,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也已經差不多要接受事實了。
自己的妹妹已經死掉了……說不定還變成了棒球帽子這種怨靈。
宮本乃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對著北川寺點了點頭。
說實話,要不是現在環境陰暗,估計她早就被另外三個人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北川寺低下身子,從這兩個怨靈的身上又翻出了一把古銅色的鑰匙。
而就在北川寺找到鑰匙的那個瞬間,掛在角落的揚聲器就發出了無法接受的聲音:
「等等!你這個傢伙!你是怎麼做到的?!正常人是絕對不可能……你究竟用了什麼手段!」
隱藏在揚聲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