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著雙親?」
旁邊的稻荷一姬與稻荷圭一面面相覷。
「嗯。」安達芳子站起身,接著走到烏木靈龕旁邊,一邊將靈龕開啟,一邊又從底下的小櫃子中取出小坐墊以及香爐一類的東西。
她聲音柔和地說道:「父親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一直以來就只是我和母親相依為命。」
安達芳子看著靈龕處的兩個相框。
相框上面,是兩張照片。
一男一女。
分別對應著她的父親安達熊與安達梓。
安達芳子將長香點燃,一邊供奉,一邊輕聲地開口:
「母親是個很溫柔的人,不管對待誰都是這樣。在父親去世之後,她就一個人撫養我長大,讓我接受更好的教育……我也一直想著要回報母親……」
「可事實卻是我現在已經長大了,但是母親卻不在了。」
她聲音輕緩,與其說是在告訴北川寺亦或是稻荷兄妹,倒不如說她是在輕聲自語。
「很抱歉,突然提起這個。」北川寺在旁邊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的聲音絲毫感情波動都不帶,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抱歉情緒在裡面。
這就讓稻荷一姬在旁邊直翻白眼。
「哎呀,這其實也不算什麼啦。」
安達芳子笑兩聲,笑聲有些乾澀:「事實上我覺得母親去世和我有很大的關係。」
「喔?」北川寺目光一閃。
他倒是沒有想到,竟然能在這裡聽見這樣難得的情報。
「嗯。」安達芳子點頭,繼續說道:「母親其實是今年五一黃金周,我陪她外出旅遊……到了有個著名海崖的景點的時候,讓我為她拍照……接著背後的扶手突然鬆動,脫離,她就這樣跌落海岸去世了。」
「……這真是一件特別讓人遺憾的事情。」
北川寺面無表情地說道。
「嗯。所以我也一直對這件事特別自責。說不定就是為了這件事,所以每天晚上才會做噩夢吧。醫生說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也覺得可能就是這樣。」
安達芳子無可奈何地吐出了一口氣。
她再怎麼豁達也沒有那麼豁達。
畢竟母親是在她眼皮底下去世的。
「我本來想讓母親過得更加幸福……結果卻變成了這樣。」
安達芳子輕輕地撫摸著母親的相框,聲音聽起來充滿了苦澀:「但是再怎麼自責都沒有用了。」
人死不能復生。
安達芳子只能接受這一切,一個人默默地在東京這個大都市內生活。
「原來如此……」
北川寺點了點頭,表示很理解對方的心情。
「母親的事情差不多就到這裡了……要說她唯一留給我的念想……那估計就是八年前給我的護身符了吧。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什麼了。」
已經供奉完畢的安達芳子揉了揉眼睛,接著起身重新坐在了北川寺面前。
「護身符……?」
北川寺摸了摸下巴。
他目光輕微地閃爍著,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第四百八九章 北川寺葫蘆裡是什麼藥?
「有什麼頭緒了嗎?北川大哥?」
稻荷圭一將椅子拖過來,壓低聲音問道。
「有一些想法了,不過還需要一些需要實施的東西……」
北川寺聲音不作波動地回道。
這就已經有想法了嗎?
稻荷一姬與稻荷圭一對視一眼。
接著兩個人站起來。
「不好意思,安達小姐,我們要和北川大哥討論一下有關於你怪夢的事情……能借您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