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點,北川寺也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語,只是將相川原交給杉原木,說明瞭大體情況後,再把錄音筆交給杉原木。
做完這些後,北川寺也沒有興趣去見證那幾個人渣後續的情況,直接回家將西九條可憐與神樂鈴帶了出來。
北川寺合上了衫原玉子的母親衫原理子的手記,再度確認上面的資訊後,喃喃自語道:
「今晚應該就可以結束了。」
「今晚……結束?這會不會太著急了一點?……北川……還是循序漸進一點比較好。」旁邊的神駐蒔繪目光平緩地落下,以一種冷靜的語氣分析道:「誠然……現在你已經……得到了許多資訊,還是在心像世界……」
「我心裡有數。」北川寺簡單地回答道。
「……真的嗎?」神駐蒔繪有些不太相信。
在她旁邊,西九條可憐則是動作嘚瑟地對她聳肩,那副可愛的樣子彷彿是在說『你還真是不懂我寺哥啊』。
做完這個動作後,西九條可憐又是揪著北川寺的衣領,重新趴在他的肩膀上,布偶眼睛忘神地看著窗外的夜景。
這估計還是北川寺第一次七八點鐘還帶她出門。
而且還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澀谷購物富人區,來回走動的青年情侶到處都是。
特別是看見有一些穿上情侶裝的男女青年,西九條可憐激動地直接跳到北川寺的腦袋上。
她一邊拍著北川寺的腦袋,一邊指著那些穿情侶裝的情侶,眼中充滿了躍躍欲試的情緒。
「下次有空再一起穿。」北川寺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目光卻也被東京的夜景所吸引。
擁擠的人潮……
玩著手機的路人,閃爍著的霓虹燈,遠處大液晶公示板上面的廣告……
夜晚的東京,帶著一種迷人的韻味。
衫原玉子作為這裡的住客,眼中所看見的風景是不是這樣的呢?
可這些與北川寺又沒有多大的關係。
他要做的就是把沉浸在做夢中的衫原玉子拉出來。
僅此而已——
……
衫原玉子的病房透著一股死寂之感。
心電儀的螢幕上閃動著衫原玉子的心率。
整齊雪白的病床,間隔用的薄簾,這一切都使得空氣中漂浮著與其他病房完全不同的氛圍——
北川寺將薄簾拉開,扯過來一張圓椅坐下。
「既然……決定這一次就結束……我和可憐……也要一起進去……」神駐蒔繪在旁邊磕磕碰碰地說道。
「你還能做到這種事情?」
北川寺神色一動,好奇地問了一句。
神駐蒔繪能進入別人的心像世界他倒沒有多大驚奇的,但讓北川寺訝異的是,她能讓西九條可憐也跟著進入衫原玉子的心像世界中。
「擁有引魂花能力的你也是可以的……我這邊因為之前有過經驗……而且我現在是靈體,單論能力……比當年的我要強太多了。」
神駐蒔繪打著結巴解釋了一句,隨後開口道;「我和可憐進去,也算給你一個照應……」
「也好。」北川寺思索後沒有拒絕神駐蒔繪。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有神駐蒔繪與西九條可憐在旁邊,也有能商量事情的物件,因而也就完全沒有拒絕的必要。
「我們開始吧。」北川寺開始動用自己引魂花的能力了。
經過兩次進入,他也逐漸變得熟練起來。
伴隨著一種微妙的離體感、視角的上升,周圍也突兀地陷入黑暗當中。
在黑暗降臨的那個瞬間,北川寺的耳邊也同樣傳來了女人遺憾的嘆息聲:
「玉子……人總是會消逝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