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相互重疊的猜疑鏈,讓神駐蒔繪的小腦袋也有些不太夠用了。
所以她選擇放棄思考,並且從北川寺的旅遊揹包裡面將自己的手機取了出來。
上面下載了一些單機遊戲,雖然不能用手指操作,但神駐蒔繪還是玩得很開心。
反正有北川寺在,到時候由他來為自己講解具體情況就行了。
至於伊晦光就居她們為什麼又變成同伴……這件事與她無關。
反正她只要跟在北川寺身邊就可以了。
沒看見西九條可憐都蜷在北川寺的衣領邊上舒舒服服地睡起覺來了嗎?
過了差不多十五分鐘,北川寺讓伊晦光就居為他準備晚飯,同時伸出手翻了翻自己與對方交談的記事本——
但是他這個動作還沒有完成就被一邊的神駐蒔繪打斷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北川?」
神駐蒔繪的遊戲角色已經死了三十多次了,這讓她也沒有繼續下去的想法了。
她好奇寶寶似地靠近北川寺,想要問問具體的情況:
「伊晦光就居與伊晦居虛不應該是和那什麼大天人是一夥的嗎?怎麼突然又和你聯合起來了?你又是怎麼知道伊晦奈落在她們身上做了某種監聽手段的?」
北川寺看了一眼神駐蒔繪塞進自己包裡的手機,目光微微一頓後,總算還是開口了:「原因是因為這個。」
他把懷中一條手帕取了出來,翻轉了一面。
淡藍的手帕上面留下了鮮艷的字跡——
『救我。』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神駐蒔繪呆住了。
「這是……?」神駐蒔繪看看手帕,又看了看北川寺。
北川寺將手帕收回,繼續解釋道:「這是我來到伊晦本家第一天晚餐的時候,伊晦光就居附帶在餐盤上的手帕,當時我就注意到了這上面的字跡。可是考慮到也有可能是伊晦奈落的陷阱,因此我就沒有理會伊晦光就居的訊號,而是繼續保持自己的觀察。」
「而你今天前往形代之間被伊晦光就居的姐姐伊晦居虛發現後,對方卻沒有立刻對你動手……或者是對伊晦奈落通風報信。這一點讓這條手帕上面的內容多少有了一些可信度,於是就有了你剛才所看見的那一幕。同樣的,倘若她們確實對伊晦奈落有敵意,為何不在形代之間直接開口或者動手援助你呢?答案有兩種。」
北川寺豎起兩根手指,音調平穩:
「伊晦姐妹無法直接開口亦或是動手援助。這就說明她們身上被伊晦奈落施下了某種監聽的咒法……甚至於能夠直接監視我們的咒法。」
他聲音頓了頓:「可要是伊晦姐妹兩人身上都被附著上監視咒法的話,在形代之間,不管伊晦居虛究竟無視你還是不無視你。都是完全沒有作用的。畢竟伊晦奈落是能夠直接透過伊晦居虛看見你的。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了。那便是伊晦姐妹身上只是被施下了監聽咒法,這才是伊晦光就居寫下『救我』的字跡卻沒有被發現以及伊晦居虛在形代之間無視你的原因。」
北川寺目光一閃。
這其中還有一種可能性,他並沒有告訴神駐蒔繪。
這一種可能性就是這一切都是伊晦光就居與伊晦居虛配合伊晦奈落做戲。
從一開始北川寺這些猜測就本身是錯誤的。
她們只不過是在誆騙北川寺的信任,以此伺機在一邊,關鍵的時候捅他一刀。
同樣是伊晦本家的人,這樣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因此,北川寺從內心深處來說,還是會對這兩姐妹提防一手。
唯有這樣才是真正的安穩。
或許會有人說北川寺未免也太過謹慎,不近人情。
但是沒有辦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