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cky,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付子祺盯著阿曼,試圖看透這副面孔下的靈魂。
是不是葉舟,葉舟還留著多少……
到底是誰。
但這一切毫無意義。
這是屬於付子祺自己的命運,別人都是看客。但現在付子祺面對自己渾濁的命運,任由別人索取,發揮,自己倒成了真正的看客。付子祺沒什麼話說,難道該怪罪誰,怪罪誰因為各自的利益不保護自己?
語冰要拉開付子祺,被阿曼側身擋開了。付子祺自己鬆了手。接過阿曼拿著的手機,取出電話卡,一轉身塞進酒杯裡。在阿曼驚異的目光裡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樊如坐在沙發上。付子祺進來,樊如叫付子琪陪自己坐一會兒。
付子祺頭靠在沙發椅背上,樊如枕著付子祺的肩窩,一隻手與付子祺交握。付子祺便用另一個手臂摟住樊如。
這算不算亂侖?有一個瞬間付子祺這樣想。自己的親生父親原來是這樣位高權重的人。也不知究竟母親和他誰拋棄了誰。這算是現世報應,勾引了他的妻子,被他視作眼中釘。而今知道真相了,卻仍舊互不相認。不承認,也就算不上亂侖了。
付子祺的胸口起伏,手臂顫抖不止。
“你怎麼了?還好嗎?”樊如不無擔心。
“聶貞明太可怕了。樊如,離開他吧。”
樊如沉默了一陣,緩緩道,“好。”
“她們找你怎麼做?”
樊如摸了摸付子祺手背,“沒有的。不關你什麼事。”
付子祺心裡很清楚,和樊如相處至今,不要過問樊如的事情是兩人之間無形的規則。
“樊如,至少不要因為顧忌我而答應。”
“顧忌你什麼?你跟那個Amanda有什麼關係嗎?”
樊如坐直起來,故意做出審問的表情。
“沒有。”付子祺只好回答。
樊如靠回付子祺的肩膀。各自沉默下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付子祺口中每一句都離不開樊如。樊如真的心疼了。
她難道就不後悔嗎,在青春大好的時候遭受無妄之災。當年那滿屋的煙氣,在樊如記憶裡打上懦弱逃避的印記,而今天才發現她是那樣深思熟慮然後心甘情願把自己推上祭壇。
人真的可以這樣不計後果地愛嗎,到不能回頭的時候,還能保持這一刻盲目的執著嗎。
忽地,付子祺把樊如的手拉到胸口。那裡心臟像擂鼓一樣跳躍著。
“小時候看梁祝,覺得梁山伯很無能,就算最後抗爭了,被打死又怎麼樣,救不了,還拖累自己心愛的女人。哪一點像個男人呢。”
付子祺每一個字很緩慢,好像要積蓄力量才能說出。
“那應該怎麼樣,像武功蓋世的大俠,殺進去把祝英臺搶出去?”
“祝英臺被軟禁以後是沒有辦法。要不是梁山伯想法太幼稚,以為取得功名就可以名正言順,不必要提親,從書院兩個人直接私奔,至少還算相愛相親過,也好過化蝶。”
“憑他的經歷,對未來的預知很有限。”
“也許是無法預見……”付子祺扶著樊如的肩膀,兩人相對坐著。付子祺目光灼灼。
“但如果在當時知道彼此相愛到願意付出生命,就不必虛費光陰。”
從沒有一雙眼睛,像付子祺的這樣明亮。好像兩人第一次時,帶著蠱惑人心的輝光。再往後走是深淵,是地獄,是天堂,因為被這目光引領著,被環抱著,眼角餘光就只能看到一馬平川,放心把自己交出去。
“沒有人因為預知到死而活著,還有很多人只為活著都要拼盡全力。子祺,人和人是該有界限的。只能為自己負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