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破舊的小巷旁,一個獐頭鼠目地邋遢男子不滿地喝道。
“哼,這街上這麼亂,你想想,那些丟失的孩子怎麼會乾淨,長大了她們也都是賣到青樓,一輩子藏汙納垢的,要那麼幹淨又有何用?”那叫豔孃的中年婦女吐沫橫飛地說道。
“這個小雜種還忒難管教,你可要替我好好招待她,最好抽她幾鞭子”豔娘隨後將那小女孩仍在地上,對著那邋遢男子說道。“嘿嘿,你若是陪我一夜,我倒是有可能瞞著韓夫人揍這小賤種一頓。”
那邋遢男子露出猥瑣的目光看著豔娘笑道。
“啊呸,錢三狗,就你這德行也能討老婆,快點把銀子給我。”豔娘露出鄙夷的神情看了著那邋遢男子,喝道。
“豔娘,明人不說暗話,你也比我高尚不到哪兒去,銀子沒有,最毒婦人心,恐你連我都算計進去,我不得不防,若沒做好這件事,韓夫人會扒了我的皮。”那邋遢男子輕蔑地笑道。
“官家都撒花,喝酒逛青樓去了,那還管得住你販賣女孩,你也不看看這宋國都亂成了什麼樣子。”豔娘破口大罵道。“不行,我們且還是回去立好字據,兩不相欠,免得到時你找我的麻煩”
那男子扭曲的面龐挑起蜈蚣眉頭,說道。
“真是麻煩!”
那豔麗少婦皺了皺描得修長的眉毛,有些不滿地說道。豔娘隨著錢三狗來到一處長滿雜草,破敗的小屋內,錢三狗轉動角落裡一盞破舊地青燈,鋪著乾草的地底下傳來了一陣轟隆聲,一個密道露了出來。
“進來。”
邋遢男子帶頭走了進去,豔娘也抱著那小女孩跟在後面,一根根蠟燭被錢三狗點燃,透過幽黑的走廊,一處偌大的地下室出現在面前,裡面明白地傳來一陣陣的啼哭聲。
“哭什麼哭,老子一回來,你們這些沒人要的雜種就哭。”錢三狗看著鐵籠裡一群怯生生的女孩驚恐地看著他,心中稍稍有些得意,裝腔作勢地罵道,爾後隨意坐在唯一的桌子旁,脫了鞋子摳著腳丫。
豔娘眉頭微皺,捏著鼻子走了過去,開啟一扇鐵籠,把懷中的小女孩關了進去。一會又端來一桶冷水,往那女孩身上潑灑過去,那小女孩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身在籠子中,四周一片黑暗,又不覺地害怕起來。
“你是壞女人。”那小女孩手扶著鐵籠,看著豔娘罵道。
“你,你說什麼。”豔娘似乎想起什麼,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眼淚簌簌的滾落下來。“我母親告訴我,壞的女人就是賤女人”小女孩憤怒的盯著豔娘大聲說道。豔娘好像一架白骨不停的晃動起來,一邊滾著淚眼,一邊拿出腰間的鞭子抽打了過去。
“罷了!罷了!打死了,我怎麼和韓夫人交代。”直到打得衣服裂開口子,處處血痕,那女子才在錢三狗制止下罷休,那邋遢男子看見豔娘眼中的恨意,忙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笑道:“這是你的酬勞”
“豔娘,何以對金子這般眼熱”錢三狗看見豔娘眼眸中卻是收起憤怒,放出鈦合金一般的光芒,冷笑道。錢三狗嘴裡笑嘻嘻地說道:“是你的總是逃不掉的,我們這麼多年的合作關係,還須在亂世裡大發橫財,我又怎會虧待於你”
“自然,我也知道錢三哥的為人。”豔娘盯著錢三狗手中的金子,深呼吸一口氣道。那邋遢男子心中暗罵一句,把那錠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地下室漆黑一片,除了不時傳來的一兩聲哭泣,便寂靜得可怕,而此地的主人錢三狗更是喝完三兩白酒,趁著酒勁攜了銀子,外出風花雪月、去了那勾欄柳巷。
“你叫什麼,我叫青綿。”旁邊籠子裡一個稍小她點的女孩問道。
“我叫燈芯。”小女孩回道。
“你的名字真好聽,你是怎麼被抓進來的呀?”那叫青綿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