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動了,連皇上都變色了,今天早朝鬧轟轟的一片。反對的支援的聲音都有!”
電光石火之間,殷慈墨似乎抓住了什麼,忙問,“那謝家呢,謝家的反應是什麼?”
“謝家同樣是分成兩派,贊成和反對的人都有。”
謝家這種反應很正常,沒什麼問題。殷慈墨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的結果,並不是最終的結果。
“我爹這回真的是太沖動了!就算要上摺子,咱們前期的佈署也要做啊,地動後災民所需的物資如果我們事先準備妥當,到時或捐或賣都行,前者能挽回我們殷家先前損失的名聲甚至能將我們殷家的聲望推至更高層,後者能給殷家帶來大筆的金錢。還有,浮陽是謝家的大本營,如果上摺子之前,咱們聯合欽天監,至少還能給謝家扣個因為失德惹怒天神的帽子!可惜這些,不知道我爹做到了多少?”
流雨低頭,“組織這兩天發現殷家有大筆銀子的流出,並且用幾個隱秘的地點做倉庫,購買了許多物資。至於後面那條——”
“我爹沒有做是吧?”殷慈墨嘴角冷冷一笑,“那就加上去,反正現在還在打口水仗,沒出結果,完全來得及!”殷慈墨越想,越覺得後面那條是個妙計。如果把這個失德的帽子扣上去,他們為了證明自己,再加上是他們殷家提出的預言,謝家一定會站在殷家的對立面,反抗到底,用以證明謝家並非失德的。
等浮陽地動了,就能狠狠地挫傷謝家的元氣了。
而且據傳回的資料來看,此次地動,規模會很大,可能會波及整個翼州!
最好還能有幾家人牽扯進來,因為反對的勢力越大,後面真相揭曉時,那種衝擊力就越大,他們殷家所獲就越多。
一想到這,殷慈墨就難以抑制地笑出聲來。
這是殷家可能在這件事上獲得的利益,那麼這件事的利弊會是什麼?
殷慈墨已經習慣了考慮事情的利弊了,這句話無意中在她的腦海閃現,隨即她的笑聲越來越小,當看到一臉難看的君景頤匆匆而來的時候,腦中突然警鈴大作,她脫口而出,“不好!”
君心!這道摺子一上,浮陽地動之時,解決了後顧之憂之際,便是周昌帝猜忌他們之時!因為在這個時代,地動算得上是天災了,
這麼玄乎的事被預言,那個人一定會被百姓們視為福星,深得民心的。而對於現在仍處於蟄伏階段的景王來說,太過出風頭了。
說實話,今天君景頤的心情也是一度起起伏伏的,從一早被殷崇亦的那道摺子給驚著,到後來下朝後與殷崇亦密談時,他對浮陽必會發生地動這一結論的信誓旦旦。君景頤當時還為有著這麼一位有眼光的‘岳家’而慶幸,可惜這份慶幸只維持他回府。
可惜回府之後,景王府的首席幕僚就請了他過去,給他分析了一番利弊,他才知道其中的兇險,當時他臉都綠了。一想到殷崇亦和他說,為了能讓浮陽的百姓記住他景王的恩德,他還特意把殷側妃提供了意見這一點加到摺子上去了。一想到因為這句話,他被牽扯得更深了,君景頤就忍不住想吐血。
一方百姓的民心算個屁啊,就算是十萬萬百姓的民心都抵不過他父皇的分量,能不能得到那個位子就全看他父皇啊。
殷家來這麼一招,真的是肥了自己卻害死他了!
一想到那個後果,殷慈墨肚子就一陣絞痛,腿間突然溼淋淋的一片,她知道她這是要生了。她當下也顧不得景王在場了,忙對流雨吩咐,“不,此事決不能讓祖父知道!你派個人回去和我爹他們說封鎖訊息,一切都等我生了再說。不,流雨,你親自去!”
“主子,我要是離開了,你——”
“不用擔心我,此胎,有你們王爺在,我必定平安。”說這句話時,殷慈墨衝君景頤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