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因發燒而異常泛紅的臉色,她隱忍怒氣的質問他。
“我說我會看著辦。先來載你去上班之後,我就會去。上車吧。”他平靜地看了她一眼,說完,戴上口罩才上車。
“先去醫院,我陪你去看醫生。”黎安真一上車便說,語氣不容置喙。如果她不盯著他去,誰知道他會不會又陽奉陰違,讓病情加重?
“你不去上班嗎?”
“晚點去沒關係。”
待會兒到醫院後,她會打電話到店裡請假兩個小時,如果兩個小時不準的話,就請半天或一天。
過去一個月來,都是他在為她付出,也該輪到她為他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不過她會這樣做,可不是基於報恩或回報心態,而是她真的擔心他、關心他,天知道光是看他一臉病慨慨的模樣,她的心就悶得好像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
“你確定?”
“我確定。”她瞪眼。
“好吧。”他將車子開上路,然後一路上咳個不停,搞得黎安真的眉頭愈皺愈緊。終於到達醫院,她不理他的抗議,直接將他往急診室的方向拉,因為她總覺得他臉紅的模樣太異常了,剛才在來醫院的路上也過份安靜,感覺一整個不對勁。
果然,耳溫槍一量,他的體溫竟然高達三十九度八,把醫生也嚇了一跳,當場建議他們最好打個點滴。
“不必!”
“好,麻煩醫生了。”黎安真直接打斷唐律的發言,對醫生說。
“其實不必這麼麻煩,只要吃退燒藥就行了。”醫生離開後,唐律皺著眉頭對她說。
“之前你沒吃嗎?”她轉頭看他,表情有些嚴厲。
唐律一怔,無言以對。事實上他早上醒來便覺得不舒服了,所以一早藥局開門後,他的確曾去買退燒藥吃,怎知竟會完全無效?
“你怎麼知道?”他問她。
“以我對你的瞭解。”黎安真看著他說。雖然這麼說有點奇怪,畢竟他們才在一起一個月而已,而且這一個月裡在她心裡的人還不是他!至少她一直都這麼認為。但是該怎麼說呢?她卻覺得自己對他的瞭解,似乎比對過去曾和她交往過一年的前男友更加的瞭解。
問題出在哪兒?
其實她心知肚明,因為唐律和曲克傑兩個人之間最大的差異,就是真實與虛偽。
唐律就是一張平攤在她面前的紙,上頭寫些什麼,她只要低頭就能看得一清二楚。相反的,曲克傑卻像個密封的牛皮紙袋,裡頭到底裝了些什麼,她根本就看不見,更別提是上寫了些什麼了。
由此可見,曲克傑真的是沒一點好,完全不及格。也不知道她過去到底是迷上他哪一點,又愛上他哪一點了?過去那一年裡,她該不會是“目啁乎蜆仔肉糊著”了吧?
“你對我的瞭解?”唐律眉頭輕挑,覺得有趣。“為了不讓我擔、心,也為了不把感冒傳染給我,你一定會去吃藥。我說的對嗎?”唐律輕愣了一下,腦袋因發燒而轉得比平常慢了些,半晌後才想到可以與她抬槓的話。
“也許我是因為太不舒服了,所以才吃藥。”他說。
“如果不是要來載我去上班,你會吃嗎?”她只問他這麼一個問題。
唐律又愣了一下,因高燒而鈍得有些無法思考。
不是要去載她,他會吃嗎?
他應該是會繼續窩在床上睡覺,一直睡到病好為止,或者餓到不起來覓食為止,然後填飽胃後,繼續躺繼續睡,週而復始。
不會。他終於找到答案,並且明白了她說了解他,不是空口白話,她是真的瞭解他。他感覺有些高興。
“唐律,看著我。告訴我一加一等於多少?”黎安真突如其來的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