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們父女這一唱一和的。”
“合著就你司白幕是好人，我這個做母親的倒是成了壞人？”
司芫華氣得兩眼發黑。
沈長風觀察眼前的局勢，估計他和司芫華是打不起來了，有些遺憾地撇了撇嘴。
同樣遺憾的還有天水國那幾位元嬰期巔峰的修士。
國君被其他勢力欺負，作為天水國的臣子，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
他們還等著司芫華出手，然後名正言順地和她打上一架，試一試這位空桑司族黑族長的實力。
空桑司族以掌管天機聞名琅華大陸，實力向來是神秘莫測，無人知道他們的底細。
方才正是大好的時機，可惜空桑司族這位白族長給打斷了。
司倩倩對司芫華同樣恭敬一禮，“母親怎會是壞人？是女兒做事不夠周全。”
司芫華臉色緩和了一些。
“你明白就好，今後不要再如此行事。”
“還有你這朋友，母親不喜歡。”
沈長風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誰要你喜歡了？
司倩倩淡淡道：“母親不喜歡的多了，只要是女兒喜歡的，母親都不太喜歡。”
司芫華被她的話噎住，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你不說母親也知道，定然是你對這小子說了些什麼，不然他好端端的為何要來挑釁母親？”
“母親知道，你對母親有意見，但母親也沒有辦法啊。”
“母親也捨不得你，可那是家族所有長老一起做出的決定，縱使我和你父親身為族長，也對抗不了長老們的決定……”
“夠了！”
司倩倩眼眶泛紅，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
“母親，您總是有很多理由。”
“可是您有站在女兒的角度想過嗎？您對女兒當真有半分不捨嗎？”
司倩倩本來不想再提起從前的事，可司芫華卻偏要提起。
每一句話都是紮在她心上的刀。
“你！你怎能這樣想母親！怎能這樣傷母親的心！”
司芫華彷彿被司倩倩的話刺到了心裡，腳步踉蹌地後退了幾步。
司白幕移步過去扶住她。
司芫華並不領情，一把推開了司白幕。
“你是我的女兒啊，我唯一的女兒，我怎麼會捨得你離開？”司芫華上前抓住司倩倩的肩膀，語氣激動。
司倩倩面色淡淡，沒有一點反應，此刻她的心一片空無。
多年前離開家族那日，又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那一年她還沒有滿八歲，身為空桑司族的少族長沒有童年時光，只有無盡的訓練。
小小年紀的她已經冰封了情感，被訓練成了司族之人固有的模樣。
父母從未心疼過她，只是理所應當地將她當成沒有情感的人。
不需要在意她的感受，不需要在意她的情感，只有冰冷的任務。
她清楚地記得，離開家族那日，只是父母口中的又一個任務。
不捨？
他們沒有一點不捨！
司倩倩捂住心口，她不是已經斬斷了對父母的執念嗎？為何還會這般痛？
想不明白，她索性就不想了。
司倩倩拿開司芫華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轉身離開。
司芫華不知為何心底一陣恐慌，彷彿失去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
“倩倩！母親是愛你的。”司芫華語氣哀傷。
司芫華這副模樣，當真是第一次表現出來，便是司白幕也沒見過。
可是，司倩倩早就不期待母親的愛了。
她的腳步沒有一點停頓，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