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流人數,以免對正常的教學造成影響。”
“這一點我很能理解。”端木賜笑道,“我們海山大學和東京大學一樣,也是風景極佳,每年都有很多遊客慕名而來,若不設個限制任其出入,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學生罷課起義了,書也讀不成教不成了。”
“正是這個道理!”副校長讚歎說道。
他們這一行七八個人,除卻端木賜和危月之外,其餘人都是東大學生所熟知的領導,比如副校長之類的。所以當他們這些人在校內不斷地來回參觀時,路邊也不斷地有學生向他們鞠躬問好。
男學生一般都是在“狹路相逢”問完好之後就立刻避開遠遁,顯然一刻也不想在校領導這種生物面前停留。而女學生卻往往在問完好之後就把目光盯在了端木賜的身上。。。。。。臉上,似乎是想說些做些什麼。
臉皮薄的一般都低下頭懷抱著書本假裝擦肩而過,而後又迴轉過頭痴痴地看著他的背影。膽子大的直接就尾隨在後面,就等著校領導離開某人落單之時衝上去下手。。。。。。校領導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惡的生物之一啊!
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在心裡大罵。
副校長也是個人精,哪能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他不由得拍拍自己“圓潤”的啤酒肚,一臉感慨地說,“當年在東大讀書的時候,我也曾經是一個翩翩少年啊,很多女孩都願意給我寫情書。沒想到現在人老了,卻成了女孩們追求戀人的障礙,真是世事無常啊!”
端木賜認真地注視著副校長的那副尊容,見他一臉回味的表情,心想他說自己“曾經是個翩翩美少年,有很多女孩給她寫情書”大概是認真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日本人的審美太獨特,還是歲月這把殺豬刀的威力有點大,把曾經的“翩翩少年”給弄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
“閣下太客氣了,您現在正是男人最輝煌的年齡啊!哪裡就老了呢?如果配上寶馬櫻槍,那就是堂堂的將軍!分明還是年輕時的銳氣啊!”端木賜違心說道。
“端木先生真會恭維人!”副校長哈哈大笑,“這大概就是古代的昏君喜歡寵幸奸臣的原因吧?明明知道是違心的假話,可是聽到之後卻還是感覺很開心,看來我也是到了昏庸的年紀了。”
端木賜微笑,“您真是太謙虛了,能這樣看待別人的恭維,才是名士的風度啊!”
“現在都已經是現代社會了,哪裡還有什麼名士?”副校長笑道,“‘名士’都在公共論壇和新聞上譁眾取寵出乖露醜。”
端木賜輕笑,“畢竟不是田園牧歌的時代了。”
副校長哈哈一笑,“我原本以為這次來做接待會是一件苦差事,各種虛偽客套的套話。結果沒想到卻能遇見端木先生這樣言辭有趣之人,真是意外之喜啊!”能讓處於初次見面狀態的日本人當面說出這句話,可見他對端木賜的印象是非常之好。
他指著遠處的一個亭子,“我們去那裡休息一下,順便討論一下貴校來訪時的行程安排問題。”
“好。”
副校長在亭子中坐下之後,環顧了一圈說,“這個亭子是有典故的,傳說當年朝鮮皇太子李垠來日本留學時,伊藤博文作為他的兼職太子太傅,也在這裡曾經指導過他讀書,所以這裡也被學生們叫做‘太傅亭’。”
其實按道理說,太子的身份應該比太子太傅的身份尊貴,所以應該是叫‘太子亭’才對,畢竟是君臣之別。但在日本人心中,朝鮮這個傀儡國家的君主都不值得正眼瞧,何況是未曾繼位的太子?身為日本明治維新領軍人物的伊藤博文,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要壓過一個未足輕重的太子。
所以這裡當然要叫太傅亭。
只不過伊藤博文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為朝鮮(韓)皇太子授課可不是出於什麼高尚的原因,其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