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歡剛踏進院子, 就見繁花端著冒著熱氣的碗往屋子進。幾步走到繁花身邊,在她要進門的時候, 輕輕用手託了下碗底,然後一路幫著送到了小廳的桌子上。
「母親起了嗎?」碗裡裝的是剛弄好的熱粥,隔著瓷邊都能感覺到熱氣的那種,傅歡放下碗後,立刻就用被燙的手指捏了捏耳垂。
挑起個椅子就坐了上去, 見繁花不答話,又往旁邊掃了眼, 見人正在擺弄桌上的食盤,嘆了口氣,拿手敲了敲桌面,眨著眼睛, 「奇怪啊, 繁花往常你不應該在母親身邊幫忙的嗎,今天怎麼到做起了這種端盤子的事?」
「瞧你方才笨手笨腳的,這要是把東西打翻了,灑到你身上可是有受的了…」傅歡撇起嘴角, 無趣的動了動桌上的盤碗。從繁花身上收回的視線劃過門口。
眼裡落近便一道那算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影子, 腦中頓悟,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嘴裡的話也轉了個頭,起身,朝外面道了句,「母親。」
繁花伸出去的手頓了一下,隨著傅歡的話,轉身看著門口的人,抬頭行了行禮,便跟著迎了上去。
「母親」傅歡視線直接略過阮秀旁邊的人,一邊喚著一邊迎了上去,一手攙過阮秀的胳膊,挽著她走到桌子旁,扶著坐下,故作埋怨道:「母親,哥哥他怎麼還不來啊,我都餓了。」
阮秀坐在首位上,彎著眼笑著看她,聞言握著她的手拍了拍,給旁邊的人使了使眼色,佯裝斥責,「你等他做什麼,要是餓了就先吃。」
傅歡看著自己眼前被擺放好的東西,眨眼朝阮秀笑了一下,挑眉一本正經道:「那怎麼行,等他過來了,又要說我不知禮數了。」
「明明每次都是他過來的最遲,還要母親等他。」
話雖這麼說,但她的手已經誠實的握住了碗筷,挑起了食物。
「歡兒,你這臉上是怎麼了?」阮秀坐在旁邊看著她吃東西,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傅歡臉上略微突兀的紅點。
其他的地方還好,不是很明顯,就是嘴角那邊的似乎腫得厲害,還隱隱有發紅的趨勢。
傅歡也感覺到了不舒服,尤其是吃東西的時候,嘴角那裡癢的更加厲害了,除此之外便是種火辣辣的痛感。
「沒事,就是夜裡蚊子多,咬的。」這很影響吃東西的心情,她放下筷子,沉著眉聲音悶悶的,但依舊道:「不礙事的,我身上也被咬了好多個包。」
「怎麼會有蚊子?」阮秀蹙了蹙眉,見傅歡放下碗筷,便扯過傅歡的手,讓她轉身,盯著她的臉,脖子等露出來的地方細細的看了看,果真見到好幾個紅紅的包,「上藥了嗎?瞧著怪嚇人的。」
「上了」傅歡點頭,安撫般的笑了下,下意識的拿手碰了碰自己嘴角的包,嘶的一聲,蹙了蹙眉,「不過好像這裡的藥掉了。」
「母親不用擔心的,我皮糙肉厚,一點事都沒有,過幾天就好了。」
「瞧你,姑娘家的什麼皮糙肉厚的。」阮秀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轉頭像身邊的繁花去眼神,「繁花,你去我屋裡把妝匣裡的那瓶藥拿過來。」
「是,夫人」。
「小姐,奴婢老家那裡有個偏方,專治蚊蟲叮咬的,管用的很,要不您試試?」繁花剛一出去,被傅歡一直忽是的那個人便張了口,上前幾步,面帶討好的看著傅歡。
傅歡斜眼看旁邊半俯身子的似錦。別院幾月,似乎比以前更加穩重了不少,眉宇間的驕橫之氣已經斂去,此時垂著眉的樣子,倒是像那麼幾回事。
淡笑一下,搖頭,「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母親都讓繁花去拿藥了,其他的就不必麻煩了。」
「夫人的藥定是比奴婢的管用,小姐言重了。」似錦語態平常,「不過既然小姐院子裡面有蚊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