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秦寂言冷著臉道,倒不是生氣,只是有幾分失望罷了。
被鳳于謙敲打過,焦向笛怎麼還不開竅呢?
或者焦向笛開竅了,只是想太多了?
焦向笛臉色一白,跪下道:“臣逾越了,請殿下恕罪。”
他又忘了,秦殿下現在不是秦王,他不能像以前一樣口無遮攔,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下去吧。”秦寂言不是不罰,而是懶得罰他,反正罰了也不長進。
焦向笛默默地抹了一把汗,頭也不抬的往外走,差點撞上了顧千城。
“這是怎麼了?”顧千城端著一盞燕窩過來,要不是她反應快,閃避及時,這會就被焦向笛撞翻了。
“對不起。”焦向笛匆匆致歉,繞過顧千城,繼續往前走。
顧千城搖了搖頭,端著燕窩走了進來,看到秦寂言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息,便放輕腳步,將燕窩輕輕地放在秦寂言面前。
“焦向笛這是怎麼了?”顧千城走到秦寂言身後,自發地替他按揉起太陽穴。
秦殿下最近很忙!
整個江南一個官員都沒有,秦殿下什麼事都要自己做,連著好幾天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人看著消瘦下去。
“看到鳳家失了兵權,覺得我太心狠了,所以開始防備我了。”秦殿下說得平淡,可只有他知道,他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
焦向笛剛剛問的那句話,真的太傷人了。
他知曉自己不是一個好人,在某些方面更稱得上殘暴、冷血、專斷,可是……
他何曾對自己人冷血過?
他是收了鳳家的兵權,可鳳家的兵權他不收,鳳家就能保得住嗎?
他收了鳳家的兵權,可卻保了鳳家三代的性命,他自認自己沒有對不起鳳于謙,焦向笛這麼防著他,還真是叫他傷心呀!
顧千城輕輕的嘆了口氣,勸說道:“焦向笛性子單純,想事簡單,你何必和他計較。”和焦向笛計較,只會把自己氣死,何必呢。
“他這樣……我真不知要如何對他。”太單純,反倒讓人無從下手。
“丟回京城,讓焦大人好好調教一番就是,他的兒子還要你來教不成?”顧千城見秦寂言面色稍霽,便收了手,將桌上的燕窩端起來,遞到秦寂言面前,“溫熱的,正好可以吃。”
秦寂言背過手不肯接,“你餵我。”
“乖了,別孩子氣。”顧千城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麼大人了,還撒嬌,真的很幼稚耶。
“心情不好,不想動。你不喂,我就不吃。”秦寂言才不在乎顧千城怎麼說。
孩子氣就孩子氣,臉皮不厚哪有福利?
“好吧,我喂。”顧千城哭笑不得,舀了一勺遞到秦寂言嘴邊,“張嘴。”
“我不是小孩子。”秦寂言滿頭黑線,可到底是張嘴了。
不張嘴,就沒得吃了。
“很甜。”伸手摟住顧千城的腰,某殿下十分滿足。
果然,顧千城喂的食物,比較香甜。
“少說甜言蜜語,知道你不愛吃甜,我沒放糖。”顧千城不客氣的拆臺。
“呃……”秦殿下不吭聲,默默地將顧千城送到嘴邊的燕窩吞下。
一小碗燕窩就那麼多,十幾勺下去就沒了,一碗吃完,秦殿下十分不滿,“太少了。”天知道,某殿下從來不吃燕窩。
在他看來,燕窩這種美容養顏的東西,就是女人吃的,男人吃這玩意實在是太娘們了。
“明天我讓廚娘多煮點。”顧千城放下碗,拿出帕子替秦殿下擦拭嘴角的湯汁,可帕子還未碰到秦殿下的嘴,人就跌坐在秦寂言的雙腿上,“不用擦了,你也嚐嚐,看看今天的燕窩味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