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了幾句,付季半天后才緩過來。
“成了,你也彆氣了,倒是最近朕忙旁個去了,這不是,茂丙從西邊送來好些上等馬過來嗎,說起來,那倒是個精怪的,這幾日求賜婚的摺子能有這麼厚了……”趙淳潤比比高度,半天后才笑著道:“朕倒是想賜一門好親,可想了半天,終歸,這是阿昭的事情,等他回來再說吧。”
付季有些不服氣,便很隨意的道:“那小子也能成親?”
今上氣樂了:“你都能有兒子了,人家怎麼不能成個親?”
“那不是害人家?難不成他娶回娘子來,夫妻每日坐一起塗脂抹粉,閒暇繡花嗎?”
“怎麼就害人家了?茂丙好歹是將星後裔,血統高貴,自己大小還是個侯爺,這上京能配他的,數來數去也沒幾戶,高興還來不及。如今他也不小了,早晚那不得有個後?朕……真還想著,把他過繼給你師傅呢。”
付季越發覺著今上扯淡呢,那大餅子比自己師傅還大一歲呢。
“哎!你家人都個個這般刁鑽,一個兩個的不想成親,憑他誰家的閨女,還敢委屈他不成?”
付季發現今上越扯越遠,忙按了心神,將他拉回來。他倒也理解,師傅如今出去好久了,這位實在也想得慌了。
“陛下,若李永吉之事待監察御史舉出便真真不好了,臣想帶幾人去青州徹查此事,若……李永吉真有此舉等,按照律令……亦不過是杖七十,徒五年……便是再嚴一些……也不過是坐贓私罪,徒十年而已……”說到這裡,付季咬咬牙,抬頭道:“陛下!李永吉萬死難辭其咎!”
今上想半響之後方搖搖頭道:“朕……還是派別人去吧,你師父如今不在家,遷丁司大大小小一竿子雜事兒,你去了,誰幫你師傅看著?倒是如今烏康戶籍調查可有落證了?”
付季有些失落,但是很快調整好情緒後回道:“回陛下!如今天入寒冬,丁戶賬簿怕是要等到開春了。”
“恩,也罷,你老老實實的給你師傅看好了。盯好了遷丁之事,也是你的孝心,你要記得,你師父不是說過嗎,遷丁一事,乃大梁百年大計,萬萬不可倦怠!”
“臣記下了……”
“恩,朕知道你是烏康人,也受過遷丁之苦,這朝上朝下,若非你,別人怕是也辦不妥當此事……你還是先把身邊的人勘驗勘驗,那李永吉自己,怕是下不得手的,上面不給憑條,他如何調配?入會回執?”
“是,臣記下了,明日就回去徹查。”
如此兩人乾巴巴的說了一會正事兒,午夜,付季方離開這個小院子。
此時,年入龍尾,京裡一派歌舞昇平端是個好年景的樣式,原本具是平常時日,來來去去的都是頭年年尾上的舊事,做年饃饃,殺羊宰雞,綢緞店鋪客來客往端是熱鬧,卻不想,就在年尾這當口,上京竟出了一件蹊蹺之事。
那遷丁司一連暴死兩位主事,這兩位主事都是在家中暴死,都是捂著肚子,整整哀嚎兩日方才嚥氣。
後京裡有經驗的仵作跑去驗屍之後,開啟這兩位主事的肚腹,哎呀!竟然五臟六腑都爛掉了。那仵作是個經年的老吏,也頗有些經驗,因此當下斷判道:“此乃古時殺人禁術,該是早就失傳?這種跡象,是常食得白馬鞍下肉,才會爛人五臟!”
那刑部官員來來去去忙活幾日之後,實在無法破案,最後只能上了請罪的摺子。
看完刑部奏摺,天承帝微微皺皺眉毛側過頭低聲對孫希道:“這小子,如今怎麼這般狠辣!弄死人有千萬種法子,你說阿昭如何教養他的,這小子要麼不動口,一動,竟咬的這般狠!好好的爛人五臟,活活竟疼死人家”
孫希臉色白了白,腦袋裡想起付季那張溫潤的臉,便不由自主的他打個哆嗦,心下道,那平國公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