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叫。你這無恥之徒居然看到財神發光……你寧國公府的規矩比我南京魏國公府的規矩還大,想見你這主人還得交三次銀子,連喝杯茶都得自掏腰包。秦堪,你無恥的功力愈發精進了。”
秦堪一呆,扭頭對管家斥道:“你鑽錢眼裡去了?小公爺乃我多年至交,至交登門拜訪何等歡欣,人家只想喝杯茶而已,……你就不能便宜點嗎?”
“秦堪!”徐鵬舉氣得瑟瑟發抖。
秦堪瞧了瞧徐鵬舉快崩潰的表情,想了想,只好黯然改口:“罷了,免費給他上杯茶吧,看來內院財神像發光可能是我的錯覺,今日怕是要虧本了……”
徐鵬舉臉色稍緩,坐下來恨恨道:“你好歹也是堂堂國公,不覺得吃相太難看了嗎?”
秦堪笑道:“南京第一紈絝徐小公爺居然跟我講起了規矩,本國公受寵若驚之下只好收你點銀子壓壓驚了……”
朝徐鵬舉眨眨眼,秦堪笑道:“本國公府裡還有很多規矩,你要不要一一嘗試一下?保證嚇死你。”
“不必了,咱們還是坦誠直率一點的好。”
很快下人奉上茶水,秦堪翹著腿輕輕啜了一口,斜眼望著他,道:“說吧,今日登門又是遞名帖又是擺儀仗,你抽的哪門子瘋?”
徐鵬舉笑道:“太廟獻俘之時你不是說造船出海,要我散了朝會後跟你議一議嗎?這可是大事,自然要鄭重其事。今日我是代表南京魏國公府來正式拜會你的。”
嘆了口氣,秦堪喃喃道:“眼瞧著快過年了,我還以為你是來給我送年禮的,沒想到你只帶了一張嘴登門……”
不死心地直起身子朝前堂外的院子看了看,院子裡雪白乾淨,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禮盒禮擔之類的疑似物體,秦堪終於徹底失望。
“現在的年輕人實在是太沒禮貌了……”秦堪失望嘆息。
徐鵬舉額頭青筋暴跳:“秦公爺,離過年還早呢!咱們能說正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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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東港目前造了四艘大福船,兩千料的,船已下水,一切順利,這四艘福船僅僅只是個開始,東港如今還在日夜不停地繼續造船,不過四艘福船不大不小也能幹出一筆大買賣了,所以我想邀幾位京中勳貴一同湊份子,擇日出海東渡日本。”秦堪一邊品茶一邊不急不緩道。
徐鵬舉眉頭皺了皺,道:“四艘福船的貨你寧國公一個人不是吃不下,為何邀我們這些勳貴一起做?本來該你一人獨得的銀子,無端要分四五份出去,你怎麼想的?”
秦堪苦笑道:“古人云‘知足者常樂’,古人又云‘弱水三千我只取……’”
話沒說話,徐鵬舉忽然明白了,於是無比鄙夷地瞥了秦堪一眼,道:“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無非是一個人吃獨食太顯眼,到時候自己的庫房裝滿了銀子,卻惹得文官參劾,勳貴眼紅,被天下人不待見,弄得裡外不是人,於是把咱們這些勳貴拉到你的賊船上,對不對?”
秦堪嘆道:“小公爺簡直是我的知己,剛才進門委實不該收你銀子的。”
徐鵬舉冷笑:“小爺可不僅僅是吃貨,就算是吃貨,也有睿智的一面,我只問你,四艘福船東渡日本,你怎麼保證路途上萬無一失?如今東海的倭寇多麼猖獗,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四艘貨物萬一打了水漂兒,你賠我錢嗎?”
秦堪笑道:“我不是第一個出海的人,事實上百年來已有無數文官勾結商人巨賈悄悄出海與藩國貿易,瓜分巨利,包括你徐家,你告訴我,你們載貨出海時是怎樣保證萬無一失的?”
“海船出海風險極大,賺與賠往往五五之數,偌大的東海無數天災**,誰能保證萬無一失?我徐家世沐聖恩,自然不方便直接參與,而是轉了好幾層關係與江南浙商湊成了份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