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來宮,他們才發現並不是他們一家,而是皇帝所有的有家屬的兒子都匯聚了一堂,包括剛剛回到京城的上官憐心。
看著上官憐心憔悴的樣子,沈姻總覺得她好像很頹廢,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頹廢。她受到什麼打擊麼?
順著沈姻視線的方向,安哲寧在她耳邊,低聲說:“據說三哥將三嫂找回來的時候,三嫂吃了很多苦?!”
沈姻低下頭,掩蓋住自己訝異的眼神,說:“怎麼回事?”
“具體不知道了,反正也不管我們的事情!”安哲寧笑道。但是眼睛卻眨眨,好像在告訴她:八卦的話,我們晚上在床上八卦。然後各自離席,男女不同桌是慣例。
沈姻不理她,看著桌子上皇帝的兒子們的家屬們,完全沒有說話的慾望,只能做表面的應答。也不知道皇帝在想做什麼,公主們完全不准許列席。好吧,其實公主們,她也不熟。但是她知道七公主終於被指婚了,指婚的物件是世家大族的世家子,至於姓甚名誰,宅女是一概不知。六公主也是一同指婚,只是聽說男方身世不如七公主的駙馬,這也是情有可原之中。
不過最多也只有這些資訊。皇家的八卦不是那麼好打聽的。還是老老實實的當花瓶吧!而其餘的王妃們在這個緊張的氛圍下,也不願意多說,防止被人下套套走訊息。不知道皇子們是不是也處於這個心理,安辰逸沒有過來之前,整個宴會廳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寧靜。
終於天籟般的“皇上駕到!”想起,於是氣氛為止一變,眾人都站起來然後跪下行禮,高呼父皇萬歲。來的都是正妃,正妃皇家基本上都會給與體面。
安辰逸坐好,看著跪下虔誠而恭敬的兒子和兒媳們,再想著那一份詳盡的報告,心裡一陣冷哼。果然是他的好兒子,明知道他屁股底下的這把椅子一定會染滿鮮血,可是心裡還是一陣疼痛,明明一個個小時候是多麼的多愛,多麼的柔軟。
現在他們長大了,翅膀硬了,就開始嫌棄他這個老父礙著他們的路了,連給他下藥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還有後宮那些以前討好他的妃嬪,私底下簡直是不堪入目。還好,他手裡有隻歷來只有皇帝才知道的暗衛,加上他培養出來的暗衛,足夠將所有的真相查出來。皇帝果然是孤家寡人。
他生病之後,那些兒子和他的女人們,到跟真的關心他似的,孝子孝婦堪稱典範。可是難道不知道他是個病人,需要靜養。天天哭喪個臉一呆呆幾個時辰,非要他生氣了才走。還有拿來的那些個人參、燕窩,難道不知道他的身體不能再補了?
上次小九就提了一下,那些人跟是精通醫術似的,全部都攻擊起來,還說他是最不孝之人,他立馬惱怒了。叫來了李太醫,重複了一下,並叫了首輔大臣見證。他不能讓他們毀了小九,一個不孝的帽子扣下來,小九就完了。當然那些人他也是懲罰了,不過也只是罰了俸祿。他們也不會傷筋動骨。現在還不是大動的時候。
以前是他總想服飾太平,至少在他死之前,希望歷史對他的評價能夠是仁君,可是到生命的盡頭他才發現他這樣做只會害了祖宗打下來安家天下,也會害了繼任之君。雖然他的這些兒子野心很大,但是不得不說他們的能力都是有的,這也算是他的一點安慰了。
不過能力強是一回事,做皇帝還必須有大局觀,不能只看著眼前的利益。所以他的繼承人必須是最合適的。
想到這裡,他立即裝作傷心的說:“看看你們都長得這麼大了,老大連孫子都有了,朕真是老了!”
眾人都一頭霧水:他們的父皇要幹什麼?但是嘴裡卻不含糊,高呼父皇正值壯年,萬歲萬歲萬萬歲。
安辰逸嘆口氣說:“老大,你小的時候跟著我南征北戰,朕吃什麼你就吃什麼?那麼大的小人,還一直說留給父皇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