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愛人,我們之間純屬私人恩怨,算不得犯戒。希望閣下不要插手,以免傷了彼此和氣。”
“明日即是問劍閣主登位大典,本座之意是屆時依照問劍閣的規矩來決定閣主之位。”
那名修真者傳聲道:“本座與燕回山莊頗有淵源,今夜之事就此揭過,明日再作了斷。否則,不管你師承何人,份屬何派,若是撕開臉來大打出手,犯了仙規戒律,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本座?”
華映宏心念電閃,故意沉呤片刻才揚聲道:“既然如此,今夜我就暫時放過燕南飛,明日再向閣下領教。今夜不得有任何人靠近縹緲峰十里之內。否則,殺無赦!”
這名神出鬼沒的修真者自稱“本座”,顯然是某個修真門派裡帶有職務的傢伙。
暈!凡人之間的事都還沒擺平,已經與支援燕南飛的某個不知名修真門派對上了——華映宏覺得頭大如鬥!
藏劍洞前的平臺被華映宏設下“夢幻禁制”,變成了一片花海樹叢。
縹緲峰頂附近方圓數里同樣被設下大大小小的“夢幻禁制”,足以保證天亮前這裡的安全。
在華映宏一箭就射殺了“萬獸真君”之後,像燕南飛、燕思敏、林玉蓮和“血槍衛”之類的人間界高手,肯定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但修真者卻不同。那個自稱“本座”的修真者令華映宏十分小心謹慎。如果被救回來的重要人質再被擄走,局面就會變得十分被動。
看不見的敵人最可怕。華映宏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這個修真門派底細如何,有多強實力,心裡就沒有底。自由軍雖有千萬之眾,但對付突破人體極限、掌握毀天滅地能量的修真者,卻幾乎派不上多大用場。
華映宏必須在最短時間內“製造”出一支足以與一個修真門派相抗衡的力量,否則什麼宏圖大業都會是一場空!
月上中天,銀光如水般瀉下。
“寒霜,你在想什麼呢?”
一塊平滑如鏡的大石上鋪了一床厚厚的棉被,華映宏舒服地躺在上面,拍拍身旁,朝俏立在一旁仰首觀月的李寒霜道:“賞月麼,還是躺著為最好。自由自在,隨心所欲方為人生妙事。”
月光下,華映宏眼簾裡的李寒霜清麗如廣寒仙子。一張玉臉輪廓有致,有若刀削般充滿美感,令人不敢逼視。一件緊身黑色衣靠外面罩著一件黑色絲質披肩,顯露出魔鬼似的驕人身段,怒挺雙峰含蓄顫抖,動人心絃。
或許是身具“九陰絕脈”和修煉絕情心法的緣故,李寒霜的美透出一股懾人的冷豔,令人根本不敢親近。但在華映宏看來,卻另有一種獨具風情的奇異魅力,令人生出一種征服的慾望。
李寒霜輕蹙秀眉。若是換個人竟敢要她一起躺著賞月,恐怕早被她一怒之下拔劍砍成兩段!不過,她奇怪地發現自己心裡對華映宏如此“無禮”卻全無怒氣。
華映宏給她最深刻的印象實在太過獨特。第一次在陽江府海邊的見面,以李寒霜負氣而走十分不愉快而告終。沒想到時隔未久,兩人之間已是暗中訂婚的未婚夫妻關係。
在華映宏身上,她看不出一點蓋世豪俠和英雄的形相,只是那雙眼睛內射出平淡和真誠的神光令人產生莫名好感。即便此刻,也給她一種彷彿一起“躺著”是天經地義、再為自然不過的感覺。
“我在想,人生真是奇妙。”
李寒霜輕聲道:“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華映宏笑道:“要是你肯躺下來陪我,隨便多少問題都可以問。要是不肯,我便一個問題不答。”
李寒霜淡淡道:“據我所知,你這人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的,為何一定要讓我陪你躺下呢?”
“寒霜,要療治你的九陰絕脈免不掉有肌膚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