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搏些小名氣,依仗的卻是在易戴之山時借闞先生鼎器煉製的幾件仙器。尤其是其中一件仙器更是妾身救命之物。”說到這裡,丁柔臉色忽黯淡下來,道:“你們久未相見,多聊會吧。妾身有些不舒服,告罪則個。”說完後福了福便離開了。
闞智釗有些好奇地問:“陶兄,弟妹病了?”
“呃,前陣子受了傷,傷已經養好,心情卻仍有些悶悶不樂。”
“既是心情不好,你便當多哄哄她嘛。你們也別老呆在家裡,要到外面多走動走動散散心才對。這個闞某深有體會,在易戴之山躲了一百多年,沒有一天真正快活過,回到凡間便似掉進了極樂世界。說起來正好有個機會,你們夫婦願不願意同我到附近走一趟?”
“什麼地方?什麼事?”
“就在不遠處,先別問那麼詳細,包管你和弟妹去了不會後悔。”
“那什麼時候動身?”
“現在可以,明天也可以,不過得抓緊,到月底便沒了。”
“待學生問問內子的意思。”
“咳,陶兄,何須再問,拉上她同行便是,這個時候你須得果絕一些,方不失為男子漢,亦不失為她人丈夫應有的魄力。”
嶽麓山往北地勢起伏,丘陵密佈,數十里外湘江右岸有一處前朝著名窯址,這一帶因址成圩,因圩成鎮,在周邊一帶是人煙稠密之處。住在窯鎮上的人有世代燒窯的工匠,有南來北往的官商,有伐薪挖土的民夫,而最近這附近的陌生面孔又多出來許多。
當地人對外地人不比別處那般警惕,來來往往的人多是當地人的衣食父母,他們又怎麼會相嫌、相疑?也有心思活絡好管閒事者會注意新近多出來的陌生人,發現這些人來到鎮上後多會走進鎮北的一條小巷。
這天鎮上又來了三個陌生人,兩男一女,女的猛一看上去相貌平平,仔細看卻又如霧裡看花看不真切,兩個男子一個身材魁梧、面上稜角分明,另一個身材稍顯單薄、面相儒雅,三人衣著樸素,都是粗布衣裳,唯一與眾不同的是身上看不到灰塵的痕跡,走過之處惹得行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陶兄,土人怎麼老是回頭看我們?”
“潭州府泥土盡紅壤,此土雨天一泡稀、晴天一坨銅,雨過後太陽一曬,人來車往將表層泥土壓成粉末,被風吹起來漫天都是,行人哪有不沾灰的。我們仙術有成,行於飛塵中能闢塵不汙,他們才會覺得奇怪。”
“呵呵,我還以為他們都看穿了我們的偽飾,弟妹這麼一位天仙般的人物不將眾生目光收盡怎對得起上天的眷顧。”
“闞先生說笑了。”丁柔微微側身,問他:“前面左邊不遠好象有仙力波動,是不是到了?”
“就是那裡。”闞迪領著兩人快走幾步,左邊露出一條小巷通向鎮外田野,三人遞次走進小巷,穿過去然後向右一轉消失在屋後。
“呀,怎麼是座坊市?”丁柔被眼前的熱鬧情景引得輕聲驚呼:“這是誰想到用仙術在市鎮裡做一座坊市出來的?”
出現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座熱鬧的坊市,朦朧如霧的淡淡光影將坊市與外間隔開,在直徑近兩百丈的空間裡密密匝匝地擺著數以百計的地攤、小鋪,買貨的和賣貨的近千人擠在裡面,或停留賞玩,或討價還價,或評點爭辯,或走馬觀花,熱鬧而不吵鬧,擁擠而不混亂。
“闞兄是帶學生來趕集麼?”陶勳也問道。
“呵呵,不錯,就是帶你們來趕集了。”闞智釗連帶著兩人慢慢地往裡走,邊解說道:“這裡是有名的福橑坊,乃福橑洞樂福道人以仙器變化出來。能進到裡面來的都是仙道中的散修,道行也不高。”
“闞先生似乎對這裡很熟?妾孤陋寡聞,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地方,這裡的主人怎麼將仙道雲集的坊市設在市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