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單頭嚇了一跳,沒有想到陶勳的速度這麼快,手裡的棒槌運足了內勁迎擊上去,想要仗著自己的內力磕開陶勳的寶劍搶到先手。槌劍相交發出清脆的響聲後雙雙向兩邊蕩去,顯然兩人內力拼了個不相上下。
陶勳腳下步法奇詭,身形飄動如矯健蛟龍,手中的劍更是如同一片片白浪將老單頭壓得死死的喘不過氣來。使單刀的人始終跟不上陶勳的身形,搶攻的幾刀總是輕易地被他閃開,根本沒有達到吸引攻勢的目的。
老單頭的棒槌是件獨門兵器,有一套三十六式的點穴法,若施展開來威力極大,但是他一開始就被陶勳壓制住,處處受制,再加上身法、輕功都沒有陶勳靈動,因此左支右拙十分狼狽。
三人轉眼間便鬥了三十幾回合,老單頭和同伴的額上已經滲出汗,行動之間略顯遲滯,顯然後力不繼,陶勳取勝只是時間問題。
一粒鐵蓮子嗤地一聲從船桅上破空飛出,老單頭被陶勳攻得緊,躲避不及,胸口一麻,撲通跌倒。陶勳迴轉劍身從一個極難的角度搶攻使刀人,對方猝不及防,狼狽躲開,卻再也避不開桅上打過來的暗器,被點中穴道軟倒在地。
七、八個水手跳下船過來將三人綁住,其餘水手則在常利的指控下警惕地將船桅附近包圍起來。
陶勳身形閃動飛快地縱回船上,衝著船桅上道:“你下來吧。”
桅上一個黑影跳下來落在他對面。
常利問對方:“你受傷了嗎?”
那人全身罩在黑紗當中,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眸子,上下打量了陶勳和常利幾眼道:“不錯,在他們巢穴裡的時候中了機關,不然你們也發現不了我。”聲音如金玲般清脆動聽。
陶勳心裡想:“原來是個女的,輕功和暗器功夫都不錯,不知是什麼路數。”
常利問道:“你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追你?”
那女的冷冷地答道:“我的身份你們不需知道。至於他們三個,都是武昌道白蓮教的護法。”
陶勳問道:“何以證明他們是白蓮教徒?”他知道朝廷嚴令禁絕白蓮教,對於白蓮教的骨幹分子一經發現必處以極刑。
“你去翻開他們的衣服,在左胸處有蓮花烙印,那是教中護法的標誌。”
常利向被抬上船的三人走過去,翻開衣服後果然看見了烙印。
陶勳問道:“你是朝廷的人?大內密探?”
黑衣女子搖了搖頭:“我再說一遍,我的身份你不需知道。”
陶勳突然出手如電往女子臉上抓去,那女子吃了一驚,但她也早有準備,略一側頭讓開陶勳的鋒頭,左手格擋、右手點向陶勳肋下要穴,雙腳不退反進。她一出手就是高明的小擒拿手法,陶勳喝了聲彩,手中變招,跟她鬥在一起。
常利和眾水手稍稍散開圍成一個圈子,守在旁邊。
兩人霎忽鬥了十幾招,陶勳忽地輕叱了一聲,身形飄開,手中拿著一物,正是那個女子的蒙面黑紗。
女子面紗沒了露出本來面目,二十歲年紀,雖沒有十分的美豔,但頗有韻致,嘴角天生微翹彷彿在微笑,此刻怒氣衝衝地瞪著他。
陶勳笑道:“原來你長得不難看呀,為何要蒙著臉呢?”
女子取出一物迅速地在陶勳眼前亮了亮,怒道:“你瞧清楚這是什麼吧。竟敢冒犯我,不怕掉腦袋嗎?”
陶勳藉著火光已經看清是面小金牌,上面有“欽衛”兩個字。他知道欽衛是皇帝的親衛,調侃似地說道:“幹嘛這麼兇?我剛才問你是不是大內密探,你又不肯說,現在卻又拿這個來嚇唬我,這算什麼?”
那女子盯著陶勳看了半天,眼睛中陰晴不定,半晌才道:“看在你出手幫我的份上,就不追究你了。我被他們追殺,這附近肯定還有他們的人。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