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闌衝一個房門呶呶嘴:“還不是那樣,每天用幻仙陣困著,一個個被迷得樂顛顛的,又用好湯好藥喂著,元精都養得足足的。”
陶勳趕忙順著他指示的方向走到房門口,門上開有小窗,探頭往裡瞧,只見近百個孩童都坐在裡面,眼中迷惘,臉上卻都是笑容。
他趕悄然取出信香傾倒一些進去。
轉過身來,靈惠已經起身往一道有人守護的門走去。推開門,是個走廊,走了約十步後折向左,盡頭是另一張門。
靈惠隔著門恭敬地向裡面施了一禮:“香主,林惠求見。”
裡面傳來一聲柔和的聲音:“進來吧。”
靈惠推開門走進去,陶勳閃身跟進。
這是一間寬敞的房間,佈置得很奢華,一個木製月門將房間隔成兩部分,門上垂著幾紗簾,影影綽綽地看見一張摺疊屏風,屏風收得比較攏,所以可以分辨出後面有張大床。
一個人影從床上站下來,從屏風上取下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在掀開門簾的瞬間,陶勳看到床上露出一具婦人裸露的身軀。
出來的人年紀跟靈惠差不多,頗為儒雅,樣子很隨和。他隨意罩著件長衫,隨手擺了擺對靈惠道:“坐吧。”
靈惠坐下來,不待詢問,主動道:“香主,剛才已經證實,那個丁原手裡的護身符的確是峨嵋派的法器。”
陶勳有些吃驚: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對方查出來了。
那香主神色不動地道:“林執事,看來咱們已經被峨嵋派的盯上了。”
靈惠沮喪地道:“都是屬下的錯,要不是屬下看那個丁原是三元仙靈體的先天體質,想把他拿來煉件上品仙器,又怎麼會被峨嵋派鑽了空子呢。”
“你不必自責,要來的早晚會來。教主說了,咱們得高人相助,藉助實驗新陣的機會干擾了仙道諸派的占卜術,可令他們近期內無法算到我們的行蹤,所以我料定他們不見得查到我們的線索,可能只是過來隨意探探。那個丁原,我昨天變作普悲跟他接觸過,親自試探他的身體,絲毫沒有修煉道法的痕跡。”
“有沒有可能他法力高強隱藏下道基呢?”
“可能性極小,仙道界有這樣實力的高手都是赫赫有名之輩,一個個心高氣傲,定不屑如此作為。況且縱然能瞞過我,卻瞞不過寺中的法寶,更何況我從教主那裡得到訊息說正道各派都沒有派出最頂級的高手前來,這個訊息不會錯的。”
“屬下以為小心些好,最好將剩下的丹藥做一爐煉出來,免得夜長夢多。”
“也好。靖寧侯那裡催要七靈丹也很緊。哼,皇帝老兒想成仙已經想瘋了,這批七靈丹送過去他一定急不可耐地服用,等全部一百二十枚服用完後,他的心、肝、脾、肺、腎再加陰陽二氣,就受我們的控制,叫他生便生,叫他死便死。”
“其實何必這麼麻煩呢?我們有的是辦法叫皇帝受控制呀。”
“我們只管按照教主的令旨行事,其他的就不用操心了。”那香主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地往陶勳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
陶勳感覺到他的目光陰冷,頓時覺得全身上下一陣冰涼,彷彿連血液都要凝固一般。
靈惠也感覺到了異常,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直盯過來,眼中精芒大盛。
陶勳心裡知道自己肯定被發現了。
果然,那香主冷冰冰地道:“何方鼠輩,敢在我噬血魔君面前故弄玄虛?”一抬手打出一團紅色的光芒。
這一下變生肘腋,陶勳完全來不及躲避,只覺眼睛一花,紅光已經及體,心頭生起煩惡欲嘔的感覺,同時陰冷的氣息瞬間就麻痺住他的全身。
他心裡萬分後悔,過於輕敵,結果現在連小命都要丟掉,他只希望峨嵋諸仙能夠順著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