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哪有什麼顧忌,真元轉換,仙力便在經脈裡奔騰起來。
待正要用仙術的時候,一股仙力鑽進官觳的紫府禁住真元,同時外面飛來幾十顆石子,先將外圍弓弩放翻,再將一批長槊兵打倒,包圍圈閃出一個大空檔。
兩人趕緊從這個缺口衝出去,幾個起落逃出山寨,他們以輕功躍出寨牆,半空中衣領一緊被人提住,飛也似來到預定會合地點。
官觳心虛,不待陶勳責備搶先埋怨:“都是你不許我用仙力,你做事忒不乾脆果敢,畏畏縮縮的哪象個男子漢。”
陶勳反手一記耳光將官觳扇得原地轉了一圈,斥道:“你知不知道你任性妄為差點害人害己?犯了錯不知悔改,反巧言令色推卸責任,難道這輩子你就想這樣過嗎?”
官觳被打出了火性,撲過來廝打陶勳,破口大罵:“你這個匹夫,狗膽敢對小爺動手,我師父都從來沒有責打過我,你算哪根蔥,輪得著你教訓我麼,我要回去找師父去。”
陶勳單手製住官觳,又給了他正反陰陽四記耳光,怒道:“清醒點吧,你怎麼還長不大?你回去找師父想求他替你出頭?你怎麼這麼自私這麼任性?你還嫌害你師你不夠嗎?”
官觳愣住了,旋即怒嚎道:“你胡說,我從來沒有害過我師父。”
陶勳冷笑道:“沒有麼?你師父平穩地修煉成五劫地仙,道心堅定,成就廣大神通,很有可能安然渡過輪迴天劫,是何等超凡脫俗的人物。只因機緣從惡狼口下救了一個嬰兒,便是你。以他地仙之體仙緣命定不該再收徒弟,他卻一時心軟收留了你,以至道心有缺,上次百年小劫便差點沒捱住。”
官觳聽他如此清楚地說起自己的來歷,動作不覺緩慢。
“當時你替他擋下一劫身受重傷,他為救你不得不重履紅塵,惹下一身的劫業,十數年後的小劫和百年後的中劫降臨時只恐九死一生。你知他為何要將你託付於我,並非僅僅希望我代他教導好你,而是他算出來你若仍然留在他身邊,不出十年你們師徒二人就會喪命於天劫之下,天意如鐵,不可動搖。你現在回去找師父,是不是希望你師父橫死才滿意?”
官觳如遭雷擊,整個人呆住,反覆唸叨:“你說謊,你騙人。”
陶勳繼續道:“你師父因為要照顧你而無法專心修煉,又因修煉而不能專心照料你,為此對心懷歉疚,所以才寵你、溺你、由著你、慣著你,最後使你變成現在這樣自私自利、任性橫蠻的性子。你知道不知道,只要你一天不轉好,他在深山中便一天沒法靜心修煉,那地仙劫來臨時便要少一分把握。醍醒吧官觳,你不能再繼續任性胡為了,哪怕是為了你敬愛的師父。”
官觳失聲痛哭,哭得悽慘,連站立的力氣也沒了,全靠杜希言扶著。
陶勳嘆了口氣,示意杜希言扶著官觳跟上。然後走到袁笠面前,看著地上那人問道:“他就是飛虎寨的二當家麼?”
“老爺,他就是二當家黎答,已經被我封了穴道暈厥過去。我按您的指示在他的房間的暗格裡找到書信,另外還有樣東西您也一定感興趣。這個是邊鎮發給他的命令,上面有鎮將的印信。”
“果不出所料。”陶勳凝眉略一思忖,吩咐道:“你和希言用土遁符帶官觳回西京驛館。這群土匪下手太黑,楊杞全身的筋帶都被挑斷,琵琶骨穿孔,骨頭關節處都被敲碎,還好沒有割舌、挖眼、劓鼻。我倒是有斷續丹可以救他復原,以他凡人之體仍須將養數月,我們路上不方便帶上他。你回去同夫人說一聲,我直接將這兩人送到京師交給老孫頭和野明安置。”
“高,實在是高。鎮將和他們的主子想破腦袋也絕想不到這兩個人被藏到京師,只不過還得防著他們那邊有高人能掐會算。”
“這個容易,我自會施法將兩人的命相改上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