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應當自然封閉,陣法本身將會產生萬千幻境掩蓋本身的形態,可是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可以肯定天陰絕煞陣因為某種原因遭到破壞,只能封堵和吸收部分地脈靈氣,並且陣法絕大部分法力洩漏,七十二陰煞的絕大部分因為靈氣不足而消散,方才的就是陰饜因為陣中陰元之氣不足,所以跑出陣外攻擊靠近的一切生物。”
“何以見得?”陶勳忍不住問。
“你們看那些青琰玉珠,如果有陰煞正常寄居時應當有青色毫光綻出,而現在卻都黯淡無光。”
“那麼我們進陣應該也沒什麼危險吧?”朱大人問道。
“你們單獨進陣定會被裡面的地靈之氣凍死,還是跟在我後面進去吧。我們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陣法被破。”丁柔手指、手腕曼妙地轉動,雷光鏡的光芒隨之變得更加稠密,護住三人往陣中緩緩移去。
進到陣中後,周圍壓力急劇放大,雷光鏡的光芒在重壓之下迅速淡薄,好在丁柔念句咒之後恢復了原先的稠密狀態。
四周突然間一片模糊,一些黑影迅速地在四周隱現,陶、朱兩人即便有寶鏡護體仍然感到身體發冷、眼暈頭昏。
丁柔帶著兩人彎彎曲曲地走了小半個時辰,來到一處停下。她深吸一口氣,雙手疾揮,寶鏡上連續發出七道雷電,閃電劈進黑暗中傳來七聲震耳欲聾的霹靂聲,眼前景象漸漸恢復到清晰。
陶、朱二人環顧,已經身處在銅柱陣中間,離出發點直線距離不過兩丈,不料竟然走了這麼長時間。
丁柔對兩人道:“快看,這是中央陣眼之銅釘,剛才被我劈倒,陣眼壓陣之器既破,此陣便無大害。”
兩人湊上前,看到一根七寸粗的銅柱果然倒在地上,青琰玉珠也跌落一旁。
朱大人仔細觀察了半天后訝道:“這根銅柱留下的洞子好深呀。”
丁柔將柱移開,果然柱腳下的洞似乎很深,將銅柱往裡插,到了柱上的土平面印痕處仍然沒有落到底,再下去一尺後似乎觸到稍軟的東西。她念動口訣將雙手一分,洞口的泥土迅速地往兩旁飛落,不到片刻出現了一個徑口兩尺的深洞,一團黑色物體出現在洞底,她將手一招將黑色物體吸出洞底。
黑物落在地面,三人藉著玉珠的光芒上前檢視,原來是一隻黑獾,早已經死去多時。
丁柔蹲下身仔細翻看死獾,思索半晌,驚道:“原來如此,我知道邵劉氏的兒子阿牛到底中的什麼邪。”
陶勳問道:“怎麼回事?你看到什麼了?”
“你們看,在這獾的後腦之上有什麼?”丁柔撥開死獾腦後的毛髮。
“兩個洞?是什麼洞?鼻眼?耳眼?”兩人驚疑地道。
“這隻獾天生異稟,腦後多出兩個氣孔,這樣算來,加上七竅它的腦袋上總共有九竅。天生萬物,凡生九竅都便可自感靈通,煉化天地元氣凝成內丹。這隻獾是天生異種,只不過它還太小,沒來得及育成金丹,憑著靈性找到這處地脈靈氣聚集的地方,在這裡打洞築窩,每天吸取地脈靈氣焠煉肉身。”
“那些在這裡布天陰絕煞陣的人沒有發現它嗎?”陶勳惑道。
“它是天生九竅,全憑本能修煉,再加上當時它聽到地面上響動後必定凝氣屏神,所以極難被發現。”丁柔解釋道:“後來那些人佈陣之後,陣眼正好在它巢穴的正上方,陣柱釘下來離它的穴頂只有一尺,而陣法啟動之後立時地脈靈氣飛速向此柱匯聚,獾受到影響後本能地打通了通向此柱的洞道,它的天生九竅比起銅柱來毫不遜色,所以反而奪走了兇陣收聚起的大部分地脈靈氣;而且因它在地下打洞,兇陣陣眼之柱的地形遂遭到破壞,陣法因此殘破,十損其九。那些佈陣之人只想著要害人,卻沒有料到選址之處有這樣的意外,最終功虧一簣,這也是天數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