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是如何知道的?”
“是有一次先師兄告訴我的。”黃丹居士見他們三人神色鄭重,問道:“是不是有何不妥?”
“先不說這個。對了,怎麼又沒見到硃砂先生?他的傷可好些了?”陶勳關切地問道。
“他三天前開始閉關,這一趟想將身體完全康原。”
一行人在主殿坐了一會,隨便聊過幾句,說起三人西戎之行,他們只是含糊地略過,並沒有講得太細。後來,百足門作陪的弟子都散去,陶勳方始將從察布倫打聽到的訊息講出來。
黃丹居士聽後大訝:“這件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先師生前從未提及過。”
陶勳和丁柔有些不甘地問道:“請谷主再仔細想一想。”
黃丹居士盤腿坐起入定冥想,過了一陣,出定醒來,仍舊搖頭道:“真的未曾聽先師提起過,若不是今天聽恩公說此,我都不知道本門竟然與察布倫部族有如此淵源。”
陶勳和丁柔見他的語氣、神態不似作偽,不由失望不已。
董思焉問道:“敢問谷主,關於九蟲聖石,百足仙老前輩有沒有傳下什麼特殊的法訣或者有過特別的交待?”
黃丹居士眼睛一亮:“董姑娘這麼一提醒,我便想起來。當年先師曾經說過,九蟲聖石有一種特殊的使用秘訣他留在一枚玉瞳簡中,只有當回春谷破敗、百足門無處容身的時候門下弟子方可開啟玉瞳簡學習其中的秘訣,或可挽救本門於危難之中。”
“玉瞳簡呢?”丁柔急問道。
“不見了,當年先師兄弒師叛出,我在整理先師遺物的時候發現那枚玉簡也已經不見了。”
“又不見了。”丁柔有些煩躁地道:“怎麼凡與成吾之山線索有關的物件都不見了?”
董思焉道:“師孃說得對,看來早已經有人知道了百足仙老前輩的秘密,並且在打成吾之山的主意,現在看百足門當年之慘禍多半是有心人制造的。”
黃丹居士聞言如遭雷擊呆立當場,全身不可遏止地顫抖起來,忽然他狂暴地怒吼起來:“誰,是誰?”
陶勳嘆了口氣,暗中用寧神術讓他冷靜下來,方道:“我們這趟在察布倫的金帳還打聽到幾個訊息。”當下便將關於羊皮卷的情況說了出來。
黃丹居士也是個聰明之人,稍稍一點即透,很快將線索串起來:“柳山宗,哪有什麼柳山宗,依我看是拆開來正是山泉鎮和薌柳坊市。先是十八年前姓何的偷走羊皮卷,後又是姓傅的買走黃金羅盤,這麼巧都跟山泉鎮有關係。而先師兄弒師叛門之前又與主持薌柳坊市的魏缽生來往密切,偏偏先師兄帶走的聖石、玉簡皆與先師來歷和成吾之山下落有關。”
董思焉道:“這麼說來當年的慘禍雪陽門的魏缽生終脫不開干係。”
黃丹居士恨極道:“魏缽生,不要讓我發現你的破綻,不然我黃丹子拼卻身死魂滅也要將你挫骨揚灰才解心頭之恨。”
陶勳忽道:“恐怕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思焉的那串手珠已經在同一個地點停留五天了。”
丁柔和董思焉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地道:“薌柳坊市!”
陶勳點頭道:“黃谷主,魏缽生畢竟是雪陽門掌門的親弟弟,事情究竟涉及到哪一層尚不得而知,我們須得好生商議。我有預感,或許到薌柳坊市魏缽生那裡走一趟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你對他和薌柳坊市都比較熟悉,我需得你相助。”
黃丹居士起身鄭重一揖:“願憑驅策。”
仙道界的坊市不論散仙所設還是小門派所開都有一個特點,那便是不禁任何修仙者出入,也不會盤查任何一名出入坊市者的身份來歷。
當然,這肯定只在明面上如此,各家坊市的主人總有辦法能暗中監視坊間進出人員,以防止突發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