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執意藏頭露尾不肯以姓名、面目示人,貧道不好勉強。崆峒派鼎立天下一萬多年,信義素著,秦詳那邊已經有人通知,請稍待一會。”
玉偶也不回話,靜靜地佇立當場。
果然,過不多久,主殿宮門口光芒微動,秦詳出現在眾人的目光中。因他是玉偶點名要見之人,在場的許多崆峒派耆宿十分好奇其中原因,許多都留下來瞧個端底,同時也為保護自家門下的弟子。
二十年的時光在秦詳的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想當年此子是何等的風華少年、意氣驕子,而現在從其眉目、眼神中明顯可以看出,他的氣質中多出一種含而不露的滄桑感,非經歷許多創傷和挫折是絕不可能具有的。
玉偶仍立在原地,距離宮殿門口尚有百餘丈,遠遠地看著秦詳,體外的赤光比之前更加朦朧。
秦詳抱拳稍一欠身:“崆峒門下秦詳見過兄臺,感謝您出手義助本門驅逐邪徒宵小,未知見召有何指教?”
玉偶腳未移動,上身微欠了欠算作還禮,道:“我們又見面了。”
“請恕秦某眼拙,未敢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哈哈,我知道你是誰,而你也應該已經知道我是誰了。”玉偶體表的紅光緩慢地增強著,這個變化令對面的崆峒派諸長老暗暗緊張起來。
“秦某認識兄臺嗎?”秦詳很訝異的模樣。
玉偶沒有回答,自顧自地道:“我一直很奇怪,在我來到崆峒山下或進入北戴斗極的時候你早就應該已經知道的,可是你一直隱而不發,為什麼呢?”
秦詳的語氣漸冷:“我聽不懂閣下的話,莫非閣下約我前來就為說些每個人都聽不懂的話麼?”
玉偶沉默了一會,拍掌道:“我明白了,我明白為何你沒有發動了。看來在這個世界裡也有你忌憚的東西。”
“哼,不知所謂!”秦詳拂袖道:“若你只顧講廢話,請恕我告辭。”
“哈哈哈!”玉偶一陣大笑:“既然我猜出來了,難道你認為我會袖手便走?難道你認為我會任憑你瞞天過海如願以償?狐歧之山秘境梵天界中之仇豈可拂袖便了之!”
“不好!”昆岌子和一班子崆峒派長老們大叫出聲,他們已然察覺到玉偶體表仙力波動異常,不約而同地動手,或欲護持秦詳,或欲阻擋攻擊,或直接攻擊玉偶,可惜他們的動作仍嫌太晚。
就見玉偶額前一尺突然閃現出一個半球狀的赤色光罩帶著尖利的哨聲一閃而沒,與此同時秦詳面前哨聲驟響,這是一個比瞬移速度更快的攻擊仙術。
秦詳遭到一記重擊,他的腦袋就象一隻被大力士全力揮棒擊中的小皮球,猛地往後飛去,詭異的是他的身體沒有隨之飛走,雙腳似被釘在地面,而足踝以上的軀體被巨力生生地扯到十丈餘長。
玉偶那邊也異變突生,赤光剛過,就見一道同樣半球狀的黑色光罩從正面穿過他的身軀,一閃而過,彷彿是一層濾網濾過,它體外的多重玉符光罩以及一直掩蓋面容的赤光在黑光之中煙消雲散。不光如此,它的身體內突然冒出不停地爆炸起來,就象他的身體壓根就是一掛幾千響的鞭炮被點燃噼哩叭啦地炸個不停,無數團小火光從它體內爆出來居然始終不見碎屑迸出。
與此同時,北戴斗極宮仙境內,以主殿為核心,北斗七星宮殿群一齊迸發出強烈光線,震耳欲聾的霹靂聲響徹整個仙境,開陽宮方位更是七彩光焰衝出百餘里範圍。
在場的崆峒派長老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震翻,以他們的修為居然被這聲霹靂聲震得一時失聰並且跌翻在地,目光銳利的他們都看到開陽宮方位的七彩光焰中有三十一個人影飛跌出來。
昆岌子難以置信地叫道:“他們居然從斗宿煉仙陣裡逃出來了!”
事實上並非如此,這三十一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