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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聞其詳。”
“皇上對你們青眼有加,有的人不高興。當今朝廷奸佞之徒正當道,最善妒賢嫉能、黨同伐異,凡不是他們的同黨而有可能得到皇上信任的人都是他們陷害的物件。當年皇上夢中得吉兆將從貴省是年院試秀才裡得到賢臣,你們這一批秀才早被奸臣視為眼中釘,必欲除之而後快。所以當年他們橫生枝節,極力阻撓聖上要將你們錄入國子監的想法,逼得你們只能走會試之途。你是應兆秀才中的一員,如果今科秋闈時風頭過勁的話,你認為將出現什麼情況呢?”
“縱使木秀於林我又何懼?”陶勳毫不在意地道。
“你不怕,可是太子殿下怕。皇上得夢兆那年,殿下便得到高人指點,能夠令皇上擺脫現在這班佞臣影響的人就出在應兆的諸秀才當中。殿下為江山社稷計,決不願看到你們有失。今科大比應試的舉子中,應兆舉子包括你在內共有九人,高中的只有你一個,這已經很顯眼了。殿試時,你的文思敏捷、文章也做得好,兩個讀卷官一個擬為第二、另一個擬第三,是我跟太子殿下講了你的身份,殿下思慮再三,將你點到第六。雖然如此,你仍然被破例授予了翰林院編修職務,這也是吏部在執行皇上下達的‘待會試中第後優敘’的旨意。”
“原來如此。”陶勳並不吃驚,他已經從殿試的一位考官那裡得到了這個訊息,對於太子的決定他沒有怨言,到底太子是儲君,是將來他要效忠的物件,而且每個人的喜愛不同、偏好不一,同樣一篇文章在不同的人眼裡優劣上下就會有所區別,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他沒有想到其中有這個朱大人的“功勞”。
“看得出你對此事倒沒什麼計較,是個心胸廣闊的人。我原想要費一番唇舌的,現在不必了。殿下是擔憂如果你太突出的話必定引起皇上的重視,現在你根基不牢,無論資歷、人脈、經驗都極是欠缺,官場爭鬥的兇險勝過明刀明槍打鬥萬倍,弄個不好還要連累家人。而那些奸佞居身要職,宮裡宮外都有親信,手下爪牙眾多,手段毒辣,你絕不是對手,殿下為保護你才讓你受點委曲,希望你能體諒殿下苦心。”
陶勳知道朱大人此行很明顯是替太子招納自己。他起身道:“朱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下官對於名次看得很淡,狀元也好、末名也罷,對我來講都不重要。今後為官我只知道忠於當今皇上,克己奉公、鞠躬盡瘁而已。”
朱大人的眼光在他身上轉了轉,輕嘆道:“你記著我今天的話就可以了,如果以後有事可以來找我。”
“下官一直都不知道朱大人的官銜哪。”
“我倒忘了說了。我的身份是太子的正五品帶刀貼身侍衛,另外還有欽衛所正五品副使身份。上回奉太子差遣到武昌府辦事,是為了盜取該省白蓮教聖經,可有人想要除掉我搶奪功勞,我是逼不得已才請你跟沐姑娘幫我引開他們。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你不會怪我了吧?”
“怪你?那有什麼用?你的官比我大,我也奈何不了你嘛。”陶勳忍不住開玩笑:“你的大名是什麼呢?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我單名陰,是‘花有清香月有陰’裡的那個陰字。”朱大人的一雙明眸裡亮光閃閃,對他猛放電。
陶勳自然知道“花有清香月有陰”的上一句是極有名的“春霄一刻值千金”,聽到朱陰充滿暗示的話和看到她火辣辣的眼光,他大感吃不消,連忙大聲喚家僕上來換茶。
朱陰笑道:“不用了,天晚了,我該走了。我今天到你家的事……”
“你放心,我不知道你來過,我的家僕也不知道你來過。”
“那最好,我也是為了你們好嘛。”朱陰嗔怪地瞟了他一眼方告辭離開。
半夜,陶勳躺下後輾轉反側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