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入閣拜相也不在話下,學生先在此祝賀了。”
馮鄂得意地笑起來,這下被陶勳拍馬屁十分舒坦:“呵呵呵,承蒙聖上恩眷、楊大人提攜,老夫的確忝任副總篡官,咱們院裡總共有十二人入選,你也是其中一員呀。”
“這怎麼可能呢?”陶勳訝道:“學生資質平庸、資歷淺薄,怎堪此大任?院裡強過學生者多如星辰呀。”
馮鄂得意地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是老夫昨天向楊大人推薦的你,楊大人又向聖上推薦,聖上已經準了。”
陶勳連忙起身跪拜道:“謝老師提攜,學生若得寸功,全是老師所賜。”
馮鄂毫不臉紅地受了陶勳一拜,等他起身後道:“《道典要輯》編篡館設在御窚苑裡,明天聖旨就要下來,你準備一下,三天後駐進去。”
當晚,朱陰又來拜訪,陶勳仍舊在客廳見她。
朱陰眉頭緊鎖,寒喧之後不等陶勳發問就說:“陶大人,情形不妙呀。”
“你是指的明天聖旨設《道典要輯》館我亦入選的事嗎?”
“不錯。太子說楊廷均所進的名單上本來沒有你的名字,可是皇上知道今科有一名應兆士子剛剛進翰林院,所以親自點名讓你進館。皇上對你如此恩眷,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陶勳聞言,一邊暗罵馮鄂信口開河欺騙自己,一邊問道:“你指的是誰?”
“你別裝糊塗了,除了靖寧侯裴愷老賊之外還能有誰?皇上現在身邊的親通道士都是裴賊推薦的,聖上一言一行相信都將傳到他的耳朵裡。裴賊為人陰狠,口蜜腹劍,凡是對他有威脅的人他必欲除之而後快。現在你根基尚淺,撲滅你比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我得到的訊息是裴賊已經派人四處調查你往日的言行。”
陶勳不是個讀死書、死腦筋的人,心裡也知道潛在的威脅,不過他不想加入某個政治集團。因此思量一下便道:“只要我行事嚴謹,不被人抓住把柄,別人能奈我何?”
“笨蛋,你不授人以柄,別人不會栽贓嫁禍嗎?除非你投向他們一夥,否則別想獨善其身。”朱陰見陶勳仍自況清高不免有點生氣。
“朱大人見責,下官也不想辯解。‘本自清來自清去,不附陳泥濁此身’,還請大人見諒。”
“好個‘本自清來自清去,不附陳泥濁此身’,你是清流,我是濁泥,我倒要看看你今後是個什麼下場。”朱陰氣呼呼地甩袖而去。
擔任《道典要輯》的編篡官可以隨時翻閱皇家書庫的道教典籍,這對陶勳而言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他一直四處求仙訪道始終不得其門而入,就想從流傳於世的道教典籍入手以窺門徑,無奈民間的藏書過於分散,不少儲存在私人藏書樓裡,而且種類、數量都有限,皇家書庫裡所收藏的道教典籍不但數量多,種類也多,有很多是孤本、絕本。
此後的一段日子裡,作為皇家書庫的御窚苑就成了陶勳的第二個家,除了睡覺之外,他剩餘的時間都在裡面渡過,每天五更到書苑,初更才離開,稱得上廢寢忘食。
過了兩個月,就到歲尾,京裡的官員開始忙碌著張羅在家裡過年,《要輯》的編篡期限很寬鬆,所以楊廷均的管理也鬆懈起來,諸位編篡官陸續請假他都一一批准,等到過小年乾脆全體放假。
陶勳收到父親的來信,說南方的商行分部出了點問題,要親自過去處理,所以不來京過年。古述和商行裡的夥計自打陶勳任官後對他愈加恭敬,生分很多,過年的一切準備工作都不讓陶勳插手,這樣一來陶勳成了最清閒的人。
他閒著無事索性主動向楊廷均請纓,留下來做些資料整理的工作,為過年後重啟編篡做些準備。
楊廷均以為他要圖表現,樂得做人情,就允了。
陶勳每天仍準時進御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