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他還是聽的很清楚,腳踝上的拉扯感已經消失,王烈再次停在了原地,不,是躺在了原地。
緊接著他便看到了阿土的那個大頭,只不過他現在好想對阿土說一句:“你的眼睛小的都看不見了。”但他實在沒有力氣同阿土調侃,只是眼珠略微轉了轉。
阿土能夠輕易的感知到王烈的生命體徵一切正常,沒有多加猶豫,將王烈掛在它背後的倒刺上便準備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可他們想走,已經到這個地步的樹兇獸可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它竟然拔地而起,將所有根植在土裡的樹根通通抽了出來,一時間樹根亂舞,就跟它的枝條重新長出來了一般。
並且一直沒有挪動過位置的樹兇獸竟然慢騰騰的便王烈和阿土的位置走來,雖說很慢,但確實是在走。
樹根也是再次形成了一個囚籠,將王烈和阿土都圍困在這片小天地中。
樹根的攻擊速度感覺比樹枝更快,加上阿土的速度本就遜色王烈一籌,面對樹根的攻擊,它要比王烈狼狽了太多。
還好阿土的防禦不錯,以傷換傷之下,也斬斷了不少的樹根,只不過阿土身上也添了幾條淤青的痕跡。一時之間,它們誰都不能奈何對方,竟然拼了個旗鼓相當。
王烈耗盡了體力,阿土在戰鬥之時還得護住王烈,彷彿洞察到阿土的意圖,樹兇獸分出了更多的樹根去偷襲王烈。這個時候,平衡的天平被瞬間打破,阿土竟然被樹兇獸壓著打。
可惜阿土只學了王烈的拳腳招式,若是它學了刀法,定然能夠挽回現在的劣勢。
現在可不是給阿土時間遐想的,不知道是不是阿土的錯覺,它感覺樹根攻擊的速度越來越快,但是每一擊卻不如之前那般勢大力沉了。
再次斬下幾根樹根,剛才阿土的感覺竟然越來越明顯:“這兇獸竟然有些脫力的感覺,難道…”彷彿是為了印證阿土的想法一般,上一刻還凶神惡煞的樹兇獸在下一刻竟然轟然倒塌,揚起了地上一片的塵土。
細心的阿土發現,樹兇獸最後的幾根樹根開始艱難的往土裡鑽著,似乎土裡有著什麼在吸引這些根莖一樣。
如此大好的機會,阿土怎麼能夠洞察不出來?它雖說在之前跟樹根對峙也耗費了一部分體力,但那只是一小部分。現在的它是仍有餘力,揮起王烈的那柄‘屠刀’便朝前衝去。
這一下,再沒有了兇猛的枝條前來攻擊阿土和王烈,它現在就如同去了爪牙的老虎,一下子變成了病怏怏的貓咪,溫順沒有任何危險。
可阿土卻不想錯失這個機會,之前這頭樹兇獸可是想要殺死自己主僕二人的,要不是因為自己逃了出來,說不定王烈現在已經被這棵樹給送回西天了。
面對這樣一顆史無前例的兇獸樹,阿土可不想給它一絲一毫的翻盤機會。如若不然,翻盤的便有可能是自己了。
只見阿土的爪子上‘屠刀’寒光連閃,接連揮出了幾刀便將這棵樹跟它的根莖完全砍分離。隨著所有枝條和根莖的離體,這棵樹的斷口處竟然流出了一些綠色的黏稠液體。不一會,這棵樹在阿土再次補上幾刀之後,徹底的不動了。
之前這棵樹有多兇阿土可是觀察的清清楚楚,但卻沒想到被一柄刀給奪去了性命。阿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手中的這柄‘屠刀’,只見上面不僅閃耀著燁燁寒光,還不時閃過一絲紅色的線條。
“沒想到竟然是赤精石!原來主人這把屠刀用了赤精石,怪不得能夠劈開這廝的防禦了。”阿土對這些礦產可是頗為熟悉,想當初可是阿土幫著王烈收攝的這些礦脈。
阿土沒有對手中的屠刀進行細看,因為下一刻便被樹幹中隨著綠色黏稠液體流出來的東西吸引了過去。
“咦,這是什麼?”
阿土撈起一顆淺綠色的珠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