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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哎呦,我就奇怪怎麼那麼有前程的差事怎麼還給退了,敢情是因為這個?”
“可不是,可惜,神女有意,襄王無情,人家鄭賴子不願意!”
“嘿,這斷袖之癖自然少見,又不能傳宗接代。”
“可人家杜凝不罷手啊,為了和鄭賴子雙宿雙飛,杜凝把自己辦作女妝,假託是賣女兒的,把自己賣給鄭賴子了!”
“什麼?”
“聽說,還詐了人家二十兩銀子!兩個人真拜堂成親了!”
“呦,這紙裡可包不住火啊。”
“可不是,鄭賴子當晚就發現了,新娘子變成了男的,是老婆也沒了,銀子也沒了,一紙訴狀,把杜凝告到順天府了!”
“強扭的瓜不田嘛!哈哈哈,話說回來,這祭酒家的公子可……可真會玩!”
我一點兒也不會玩!
杜凝淚流滿面,讓他老爹揍得滿院子跑!
事情鬧到順天府,頓時飛速傳揚開來,滿景陽都知道了!
這男新娘事件被人編排出了好幾個版本,哪個都能叫杜凝出名了。
可惜不是好名聲!
杜祭酒扯下一張臉找到鄭賴子,賠了人家銀子,才算把人贖出來。回家就要打死他!
“爹啊,我是被陷害的,是沈慄,肯定是沈慄這小兔崽子!他……他太陰損了!”
杜祭酒舉著一大棍子,累的氣喘吁吁,氣得火冒三丈:“孽畜,你當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李侍郎就在咱們家前院正堂裡坐著哪,你說,你讓我怎麼和人家交代!”
杜凝哭道:“交代?您給他們交代,誰給我交代啊,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都是那個沈慄!”
杜祭酒怒道:“老夫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孽障!你還想咬出沈慄,你知道嗎?沈慄當天從福榕寺出來,還陪著他姐妹們逛了胭脂店,買了點心,一大堆人證物證,你說是他下手陷害你,也得有人信啊!
你倒是說說,他為什麼要陷害你?這前因後果,你敢說出口嗎?敢嗎?棒槌!白痴!蠢驢!”
罵自己兒子是蠢驢,杜祭酒已經思緒混亂了。
沈慄得了霍霜相助,把事情辦得滴水不漏,憑杜祭酒家和順天府顧臨城那個和稀泥的,是半點蛛絲馬跡也沒查出來。
杜祭酒長子杜涼皺眉道:“父親還是先想法子安撫一下李大人家為好。”
戶部侍郎也不是白給的,人就在家裡坐著,沒個交代是不行的。
杜凝急道:“事關李雁璇的名聲,他們不敢鬧大。”
杜祭酒一腔血衝上頭:“不鬧大還不記仇嗎?那是戶部侍郎!你這敗家子!禍及家人,禍及家人啊!我杜家的名聲都要臭大街了!你兄長今年還怎麼應試!”
杜涼也埋怨道:“兒子晚兩年應試也就罷了,可父親的國子監祭酒可怎麼辦?”
國子監可是講究名聲的地方,出了杜凝這樣的兒子,怕是要被人攻擊家風不正。杜祭酒的位子怕是要不穩。
杜祭酒把棍子一摔:“老夫,老夫,來人啊,把這孽障綁了,送回老家去,老夫要與他斷絕關係!”
杜祭酒家裡雞飛狗跳,沈慄暗地偷笑。
禮賢侯第二子,沈慄沈七公子這個名頭在某些人嘴上心頭又轉了一圈。
男新娘事件傳的沸沸揚揚,說什麼的都有,普通人只覺得稀奇,可事情的前因後果在一些上層人家並不是什麼秘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真想知道的,還是能找出些端倪。
猜也猜出來了,這分明就是沈慄在報復杜凝!
前腳杜凝想壞人名聲,後腳沈慄就壞了杜凝的名聲。
什麼,你說李家二姑娘和那個杜凝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