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爺這句詩真是好,向來將來下場一試,定然高中。”
香梔道:“親家七少爺可真是,叫嬤嬤說著了,見了咱們小姐就‘雙目灼灼’呢!”
李雁璇跺腳道:“我要惱了!”
胡嬤嬤與香梔對視一眼,含笑悄聲退下。
李雁璇默默來到文案前,選了張彩箋,提筆細細默寫下: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忽又羞的不行,拿起來欲撕了扔掉,三番四次到底捨不得,轉身來到鏡臺前,將彩箋藏在八寶纏枝首飾匣底下。回身倚在繡榻上,一忽兒歡喜,一忽兒害羞。
沈慄得償所願,老老實實回到前面裝乖寶寶去了。至晚間,頂著沈淳似笑非笑的目光,悠然自得騎馬回府。
這次李侍郎府之行,沈慄、李雁璇,楊氏,沈淳等等沈、李二府之人都是滿意的。兩個小兒女看著親近,李家既是沈梧的外家,又是沈慄的岳家,沈、李二府的聯絡更加緊密了。
李氏還是不滿意!李氏的母親早沒了,父親李意終是個為官數十載的大家長,考慮問題的方向自然與沈淳差不多,家族承繼為重,自是不能理解李氏的小心思。在得了沈淳私下的解釋與保證後,李意反倒勸女兒寬心。
坐在回程的車裡,李氏雙目無神望著雙手發呆,槐葉殷勤道:“夫人可是乏了?車中又無外人,夫人且靠一會兒?”
沈梧也道:“母親這些天頗為勞累,回去改請李府醫診個脈才是。”
李氏懶懶搖頭,抬手捏了捏鼻樑向容蓉問道:“可是有訊息了?”
容蓉自嫁進來就不得李氏喜歡,她又天生膽小,一來二去對婆婆的敬愛就轉成了敬畏,見李氏問她,低頭囁嚅道:“母親……”
沈梧見李氏皺眉,忙打斷道:“兒子才成婚幾天?哪有這麼快的!”
李氏嘆道:“你不懂,蓉娘又在孝中……”
沈梧見容蓉眼圈發紅,嘆道:“好好的母親提這個做什麼?”
李氏不語,容蓉熱孝成婚多少有些犯忌諱,若是在孝裡生子……
轉眼看見槐葉,李氏心裡漸漸活動起來:槐葉今年十六,只比沈梧小一歲,為人又沉穩知禮,身體也健康,若是梧兒做個姨娘也該使得。
槐葉本就機靈會看眼色,又跟在李氏身邊伺候,自然知道李氏心思。如今見李氏看她,只管低頭不語。
沈梧卻皺了眉:母親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討厭庶子嗎?怎麼輪到自己卻不同了?若是將來有了庶長子,可怎生是好!
容蓉壓根不敢抬頭!自然不知李氏幾人的眉眼官司。
李氏下了決心,剛要開口,只聽外面沈慄一聲:“父親小心!”
車裡幾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門簾上一星亮光閃過,“嗖”地一聲,李氏竟被一隻箭矢射中胸口!
容蓉驚叫一聲,手腳發麻。沈梧悲憤呼道:“母親!”
旋即又有一隻箭矢射進來。容蓉撲倒沈梧道:“世子,切莫亂動。”
槐葉也撲過來護著沈梧道:“世子小小!”
沈梧叫妻子與丫鬟撲倒,一時半會兒掙脫不得,只得連聲叫:“母親!母親!”
卻聽不到李氏答應。
外面早亂做一團。
沈慄年紀小,酒宴上不曾喝酒,此時還清醒,他又騎在馬上,看得遠,因此遠處有人影閃過時便立時見了。
近來沈府的仇家不少,沈淳又剛剛自戰場上回來,沈慄自然處處小心。見那人影舉著什麼東西,上面又有一點亮光閃閃,正蓄勢待發!
沈慄在軍前是用過弩箭的,狄人二王子忽明還是沈慄先用弩箭射中才結果了的,如今恍惚見了那人影手上的東西,第一個反應就是弩箭。
沈慄厲聲叫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