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的了,現在正嘗試一些非常規方法,沈淳雖覺有些荒誕,念在她一片慈母之心,警告她不許弄些巫蠱符咒之類的,其餘倒也由她。其實沈淳心下也悄悄希望哪一回能有些效果。
見楊桃進來請安,李氏便問她:“七郎可好些了,我聽說已經不礙了,急著給大郎做百納被,就沒過去看他。”
楊桃笑說:“回夫人的話,七少爺已經大好了,還說要過來請安呢。”
李氏笑道:“他才剛好,快別折騰了。”
楊桃道:“可不是,見天色晚了才罷了。說明兒早早地來。”
李氏道:“那有這麼急的,叫他只管好好養著。大小丫環已經挑好了,一會你回去時找葉大家的領過去吧。告訴七郎,小廝們去找侯爺要。侯爺的意思,七郎已經大了,嬤嬤就不要了,不如選兩個得當的長隨。”
楊桃笑道:“夫人真是再妥帖不過的人了,我才剛還跟七少爺說呢,丫頭小子明後天就得,瞧瞧,今兒個就安排好了。”
李氏似笑非笑道:“他不怨我攆了他的人就是了。”
楊桃道:“怎麼能夠!七少爺聽說攆人出去,臉色也沒變,可見那些小人平日裡就不經心,七少爺心裡也明白,攆了他們,沒準正合了七少爺的心意呢。”
李氏嘆道:“正是,咱們侯府家業大人口多,顧得上這頭就看不住那頭,世子常病著,我平常又顧著他多些,這些沒眼見的東西便偷奸耍滑起來,欺負七郎年紀小,只管哄他,拐著七郎只管玩鬧,如今出了事,連我也跟著吃侯爺的掛落。”說著,竟留下淚來。
身邊大丫鬟葡萄勸她道:“這都是小人作祟,攆出去也就是了,關夫人什麼事呢,侯爺心裡也明白呢。之前世子和七少爺都病得厲害,侯爺心裡焦急,憋著一股邪火呢。如今兩位爺都好轉了,奴婢瞧著侯爺滿面紅光的,林姨娘也敢往跟前湊了。”
楊桃嗤笑道:“她算什麼人了,奴婢媽媽講,往日她做表小姐的時候府裡還敬重她,如今不過是看在六小姐的份兒上稱她一聲姨娘,不過和我們一樣是個奴婢罷了。”
李氏怒道:“你既是知道六孃的面子,就不該人後議論她,好歹生了六娘,還是侯爺的表妹。”
旁邊荔枝便道:“夫人息怒,實在是奴婢們看不過眼,好好的表小姐不做,偏學些不入流的手段要做姨娘,奴婢們也覺得她不自重。”
楊桃道:“就是這話,奴婢媽媽是跟著夫人來府裡的,早和奴婢講過這林姨娘,原是老太太憐她父母雙亡,戰亂中族人也死的死散的散,才接來養在身邊的,本可以嫁出去做正頭夫人,非要賴上侯爺,誰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她如今一個哥兒沒生,才叫老天有眼呢。”
李氏嘆道:“我只看在老太太並侯爺面上。你們也謹慎些,她再不好,也是府裡的姨娘,不是你們能議論的,在我面前也就罷了,楊桃,你到七郎身邊,也是這樣的口舌?”
楊桃笑道:“哪敢呢,奴婢也知道夫人慈善,又看在我媽媽的份兒上給奴婢幾分顏色罷了。到了觀崎院還這般,就是給夫人丟臉呢。剛兒七少爺還說夫人身邊調教的是再妥當不過的,還要奴婢管著賬本鑰匙呢。”
李氏方緩了臉色道:“所以我肯給他們做臉,顏姨娘不說,七郎就是再淘氣,也知道尊敬我這個嫡母,偶爾他父親還說不聽呢,只要是我的意思,從來沒有反駁的。林氏那樣的,我就是把心掏出來,也要說我是個刻薄善妒的。”
楊桃道:“可不是,七少爺剛見好就知道要過來問安,哪就差這一回呢,不過是心意罷了,對了,七少爺還叫奴婢拿了方硯臺給世子,好像是世子和什麼人打的眉眼官司,七少爺給世子爺出氣呢。”
李氏奇道:“什麼硯臺?”
楊桃把來看了,是方雕的狀元及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