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淳怒道:“自家鬧事,叫為父和你兄弟出頭收尾!”
沈梧不覺滿面羞愧。
心中再是難過,沈梧也不得不承認,沈慄確實“稍勝於”自己這個世子。
醜哥兒是沈慄出手救下的,容蕎是沈慄想法子安撫的。大房的事原本與沈慄不相干,沈慄為此忙前忙後,還差點被他連累,直到如今,這個兄弟也沒有怨言出口。
若是自己,大概是做不到的。沈梧忽然意識到。
“兒子知錯了。”沈梧低聲道:“今日兒子也想過,以前確實是兒子荒唐,沒顧好家事,任性而為。容蓉……她本性懦弱,兒子也沒好好教她,放她自生自滅,反被下人挑唆。日後兒子會注意的。也……也不會再鬧出拖累家族的醜事。”
聽了這話,沈淳反而滿面狐疑:“你從小性子犟,還是頭一次這麼痛快認錯……不是糊弄你老子吧?”
沈梧愕然,難道他的信譽已經如此低,連認錯都被父親懷疑了?
沈淳猛然回神,輕咳一聲道:“你既能說出來,為父就當你想明白了。咱們家正是要緊的時候,這幾年,都要謹慎的過活,知道了嗎?”
一番風波總算平息下去,懸在沈慄頭頂的那柄無形之劍也悄然消失。
槐葉最後瞧了一眼兒子,委委屈屈爬上馬車,前往城外莊子。死過一回,鬧過一場,見沈家最後決定由郡主撫養自己的孩子,這女子又想活了。然而她沉痾已深,能不能熬到兒子成年,卻要看老天的意思。
臘月二十四,朝中正式封筆,至正月二十,在這段時間內,沈慄的工作就是時不時陪伴太子往重臣府上去。
(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五章 風向如何
大房風波雖然不小,好在得到及時疏導。郡主治家嚴謹,侯府裡半點音訊沒傳出,容家為著容蓉,到底不肯聲張。眼見著一場將要影響家族聲譽,甚至沈慄升遷的醜聞,終於被壓了下去。
沈梧原本生冷不忌,幼琴、槐葉都是爬床丫頭,一個背主,當時便被處置了,一個工於心計,最後卻要抱著孩子跳井。在見識到容蓉這樣堪稱懦弱的女子也會使用陰險手段之後,這位世子徹底“大徹大悟”,將女子視為洪水猛獸,反而清心寡慾起來,竟擺出一副就守著醜哥兒過日子的態度,將田氏氣得哭笑不得。
好好的孫子,怎麼就長成這樣一朵奇葩?
趕在年前,沈慄隨太子到了封棋府上。
像這種加恩,對被選中的大臣以及皇帝、朝廷來說,其政治影響是很大的。
於大臣自不必言,所謂齊家治國平天下,首要條件就得到帝王的賞識,沒有皇帝認可,甭管你一腔抱負有多麼遠大,都是無源之水。別說兼濟天下,用來給自己解渴都嫌味道不好。
於朝廷,代皇帝宣恩的太子駕臨至那一家,便預示著皇帝正看重這家大臣的政治觀念,接下來的朝廷風向必然偏向於此。想跟風的要趕快,有瓜葛的須得準備好,政敵們只好暫時偃旗息鼓,靜待轉機。
然而這種活動對太子的影響卻不算大。雖然能再一次對朝臣宣示太子的地位,但在到了大臣府上後,太子其實是沒機會與這些大臣暢談的,以免有收買人心之嫌。
比如首輔封棋,平日裡這老大人與太子便有意無意相互迴避。此時,太子也是在一眾隨行屬臣、禮部官員、內監的簇擁中,眾目睽睽之下,與封棋一板一眼,一問一答。
經過照本宣科般的客套、謝恩,太子按照皇帝的吩咐,與封棋談論起湘州的稅務問題,隱約對湘王不朝和湘王府屬臣的不敬表示不悅。
幾年之前,邵英偶然聽到沈慄的議論,與封棋等人商量過後,便決定暗中著人散佈關於湘王的不利言論。但這些年,風言風語始終被控制在在井肆瓦巷中